“你没有,他有。”俞沅冲着朱钰眨眨眼睛,又继续说道,“说实在的,躲了这么多年了,我也很想去见见故人,毕竟他那么着急的找我,我也该出现一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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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钰是怕卞焱半路杀人,所以坚持要跟着卞焱到贺兰忆的皇子府去,本来卞焱严词拒绝,但后来有人附耳给卞焱说了些什么,卞焱这才转变了态度,一言不发的带着朱钰和阿默往皇子府去。
阿默肩头的箭被剪掉一半,箭头带着钩在肉里,卞焱也不敢轻举妄动拔箭,只能简单处理了一下,用绷带包扎着止血。
朱钰在皇子府里再一次见到了贺兰忆,跟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贺兰忆更像是一个皇子,他穿着玄色长袍,袖口领口都用金线绣着繁杂的花纹,头发用金冠高高竖起,此刻他脸上少了笑容,人也显得冷漠了些许。
当贺兰忆看到阿默身上的伤时,脸上明显一惊,连忙站起身走到阿默身边,开口问道:“兄长这是怎么弄的?为何会受伤?”
“这难道不要问你的好狗腿吗?”朱钰没好气的说道,“箭是他射的。”
朱钰这样不客气的语气使贺兰忆微微皱了皱眉,他看向卞焱,却也看到了跟在卞焱身后被绑着手的俞沅,眼里明显冷了几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卞焱是帮我去清剿山匪,不知怎么会伤到兄长?”贺兰忆迅速转了一副惊讶的语气说道,“我府里有大夫,这就请来为兄长诊治。”
“是要拔箭吗?”朱钰忧心忡忡的问道,“会不会很痛?”
“我府里的大夫会先用麻醉散敷在伤口上,这样可以减轻疼痛,但并不能完全消除。”贺兰忆开口说道,“朱少爷请放心,我府里的大夫医术不差,定会全心全意医治兄长的。”
“我能去陪着他吗?”朱钰急忙说道,“我就在旁边看着,绝对不会打扰到大夫的!”
“无妨,”阿默对着朱钰摇摇头,“你留在这吧,拔箭时会血流不止,我怕会吓着你。”
随即,阿默又低声对着朱钰说道,“那个人还在这里,我们若是都离开,他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朱钰这才醒悟过来,刚才他一心只在阿默身上,差点就忘了俞沅的存在,不过看俞沅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难道他真的不怕贺兰忆会杀了他吗?
“拔箭时一定要割开皮肉,不可硬拔,那把箭的倒钩很是厉害,硬拔恐怕会伤及骨头。”俞沅目送着阿默离开,慢悠悠的开口道,“二殿下这支箭本来是要对准我的,却不想伤了他人,我心里很不好受啊。”
“俞将军,你现在可是阶下囚,我并没有允许你说话,你就不能说话。”贺兰忆语气转冷,目光如同利刃般看向俞沅,“你已经苟活了多年,我以为你会有所反省,没想到你竟然还是这副不知所谓的样子!”
没想到果然有戏看,朱钰立马竖起耳朵,他早就好奇的很了,这个俞沅,明明是云宁国人,却和海淮国的二皇子有故事,这其中的瓜葛和纠缠,必定是精彩的很,原本朱钰想的贺兰忆只是想收服山匪做起义军,但现在看来,事情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嘛!
“我为何要反省?”俞沅看样子对贺兰忆没有丝毫畏惧,“我愧对过你什么?”
“你……”贺兰忆难得流露出如此愤怒的表情,他手紧紧攥起,恨不得就这么一拳打在俞沅脸上,他有些失态的喊出了声,“你背叛了我!”
俞沅脸上表情有些许松动,他有些不自然的转移了视线,声音也低了些,“你说是背叛,可我觉得我只是在走一条正确的路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这气氛……朱钰在旁看的心惊胆战,贺兰忆此刻的表情既愤怒又失望,旁边的仆人扑啦啦的跪了一大半,大气都不敢出,虽然朱钰还是不知道贺兰忆和俞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