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在室内抽烟,难怪房间里味道那么冲。

宋闻走过去, 掐灭某位探病者的烟, 冷声道:“医院不许抽烟。”

“啧,你这小孩, 怎么那么多管闲事呢!”

病人出声安抚:“别跟人小年轻一般计较, 欸, 你怎么把烟头捏人尿壶里…”

被掐烟的大叔, 和出声劝和的病人似乎是亲戚。但在宋闻看来,这两人关系也没多好。

大叔呆在这里,更像是无所事事的游民给自己找点事做,懒散得无药可救。

吵吵嚷嚷, 这是公共病房的常态。

对此, 宋闻早已熟视无睹,努力营造着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

他无视周边所有人, 一言不发地拿起盛有烟头的尿壶, 面色不改倒掉,清洗干净又回来。

期间, 宋母一直跟隔壁床的女人唠嗑,完全没有为儿子出头的意思,见宋闻比平日晚到, 张嘴就是抱怨:“知道不是亲生母子后,现在连装都不装了,真晦气。”

隔壁床女人惊讶,朝宋闻努努嘴:“居然不是亲儿子?”

“医院不靠谱抱错了,我亲儿子可乖可孝顺,四月过后还要去外国读书呢…”

宋母的尖利嗓音断断续续,说的话就像纤维粒子,无法阻挡地入侵宋闻佯装无事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