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笑?了,握着她的手往下:“你应该和它说谢谢,它才是大功臣。”
蒋宝缇不敢直视他。
即使现在的宗钧行仍旧儒雅,仍旧温和。他还是那副有风度的绅士做派。
可蒋宝缇能够十?分?明显的感受到,他儒雅温和之下的危险与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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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终于有力气?爬起来,赤着的双脚绕过地?上的布料碎片,取出一套干净的睡衣准备去洗澡。
宗钧行坐在沙发上,旁若无人地?点?了一支烟。
没有穿上衣,只有一条裤子。他强壮的肌肉上,那些?抓痕非常明显。
一条条的血道子。
蒋宝缇也只能窝囊地?在这种地?方报复回去了。
因?为宗钧行不会生气?,他的阈值很高,他喜欢疼痛带来的爽感。
“浴室门不要关?。”他掸了掸烟灰,淡声命令。
她犹豫片刻后,还是听话地?松开了手。
慢吞吞地?弯下腰,刚要进浴缸,又听见他不紧不慢的优雅语调:“站在淋浴下面。”
“可是.....”她回过头。
他笑?容温柔:“又想惹我生气?了,对?吗?”
蒋宝缇清楚,他这样喜怒不显的人,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不代表他高兴。
当然,蒋宝缇没办法看出他当下的情绪。
她只能感知到那种暗流涌动的危险。
最后还是听话地?站在淋浴下冲起了澡。
哪怕热水生成了模糊视线的水蒸气?,但遮蔽的效果?微乎其微。
她曼妙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甚至连热水是如何从她的脖颈滑到柔软的丰盈,最后在顶端摇摇欲坠,都清晰可见。
蒋宝缇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客厅里,宗钧行仍旧在抽烟,但他的视线一直强势地?跟随着她。
她看见他的左手在疯狂摆动,虽然他当下面无表情。
蒋宝缇立刻回过头,紧盯着面前的墙壁。
她的呼吸趋近于停止。她能够感受到,虽然现在的宗钧行让她感到害怕,但他仍旧保持着该有的理智在克制。
所以蒋宝缇才会感到绝望。
有所克制的宗钧行已经如此可怕了,那么完全不克制的他又是怎样的呢?
蒋宝缇洗完澡出来,宗钧行手上的动作已经结束了。
她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左手指节虽然处理过,但能看出一些?血肉模糊的痕迹。
宗钧行漫不经心地?将那只手握紧又松开,和她讲起伤口的由来:“还记得你在飞机上给我打的那通电话吗?”
意识到什么,她的心脏紧了紧,没有立刻给反应。
宗钧行眼眸微眯,巴掌拍在她的臀上:“说话。”
富有弹性的臀肉被打到颤抖,她立刻点?头:“记......记得。”
他笑?了笑?,将手掌放上去,替她揉起刚才被打疼的地?方。
“你不仅欺骗了我,甚至为了离开我,甘愿和其他男人结婚。”他的声音无端低了几度,温柔的气?音从滚动的喉结处溢出,“我的情绪也需要宣泄,Tina。所以我捶烂了办公室的桌子。”
捶。
捶烂。
用拳头。
蒋宝缇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他的伤口程度,反而对?他的真实力量感到恐惧。
如果?那样的力道,那样的拳头,砸到自己的身上。
“我真的.....知道错了。”她的身体和声音保持着同频率的颤抖。
宗钧行低头在她脖子上闻了闻:“不真心的道歉和死刑犯的忏悔一样无用。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