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去,六安带了皇帝的口谕,叫他们两个明日向方瞻云赔罪。
秦王和晋王都应下了,回到殿里,合上门,秦王大发雷霆。
“父皇竟然为了一个阉人责罚他的亲儿子,就为一个阉人把你我的脸面踩在地上!”秦王发怒,“宋檀算个什么,方瞻云算个什么!我可是父皇的亲儿子,亲儿子啊!”
瓷器哗啦啦碎了一地,晋王劝道:“皇兄,皇兄,小声些,传到父皇耳朵里,他又要生气了。”
“那就让父皇杀了我好了!”秦王把发冠都给摔了,“我还做什么秦王,为一个阉人受气,国朝至今,竟有这样荒唐的事。”
晋王忧心忡忡,“宋檀乃父皇爱臣,前朝后宫莫能与之相争,皇兄,你且忍一忍吧。”
这话让秦王一下子想起了宋檀与自己母亲淑妃的旧事,从前淑妃在宋檀身上受尽委屈,今日他又因为宋檀被罚,新仇旧恨加在一起,秦王却忽然冷静了下来。
他坐在一片杂乱的碎瓷器之间,冷笑道:“等着吧,我看这宋檀能得意几时。”
晋王好歹劝住了秦王,尽管外面已经天昏黑,他还是先去向母亲赵妃问安。
赵妃一直也没休息,等在宫里,见晋王来了,忙使人端茶打扇,又是问候他的伤势又是端来夜宵补品。
“没事的,”晋王安慰母亲,“父皇责罚老二,我只不过被牵累。老二方才又发了一通脾气,我看那些话很快会传到父皇耳朵里。”
赵妃道:“只苦了你,还要陪他罚跪。”
晋王摇摇头,仍有些心神不宁之态。
“秦王暴虐,这会儿又得罪了宋檀,你父皇必定厌弃他了。”赵妃道:“我看你也不必忧心,什么都不做,储位也一定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