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他那小脑袋瓜子还不?懂那些,也不?懂他爹和?以前的爹不?是一回事了,他只是被?他爹提起的大爹爹吸引了。
于是小人儿点?头,乖乖地道:“好!”
阿畴便笑了,他抚摸着芒儿的脑袋:“过几天爹爹就带着你去燕京城玩,现在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这时候,奶娘便抱着芒儿下去休息了。
希锦从旁道:“你不?在的那些日?子,奶娘也尽了心。”
阿畴:“嗯?”
希锦:“就是当?初芒儿病了,奶娘一夜不?睡照顾她,多亏了她,不?然我根本?忙不?过来。”
阿畴看?着她,沉默了片刻,才道:“那带她一起过去皇城,平时多照料着。”
希锦:“嗯,好!”
说完这个,两个人便沉默了,房间内一时也安静下来。
在这朦胧夜色中,希锦知道,她的重头戏终于要上?场了。
这件事并不?好办。
以前的她对于她的赘婿是很笃定的,就是觉得?自己挥一挥手,他就会过来,她觉得?他馋,馋得?仿佛没见过骨头的狗。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身份高了,说不?得?见识也多了,未必就看?上?她这小小汝城的糟糠妻了。
哦不?对。
她凭什么是糟糠妻,她生得?这般花容月貌,皇城里有比她好的嘛?
希锦便顿时生了一种气吞山河踏平一切的气势。
只是一个男人而已,她可以!
她抬起头来,看?向阿畴。
这时候,阿畴也恰好看?过来。
四?目相对间,好像有什么异样的气息在流动,阿畴并没有说话,墨黑的眸子就这么看?着希锦。
他的视线一如往常地冷清,朦胧光线在他睫下形成一片阴影,这让他目光越发幽深,晦暗难测。
这人从来都把心思藏得?很深,只留给外人看?似波澜不?惊的平静。
不?过希锦深深明白?,就在刚才,那些恭维讨好的声音是那么热闹,仿佛还在耳边响着,但希锦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是拜他所赐。
锦衣玉食就那么围绕着他,荣华富贵是这样迷人眼,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像一场梦一样瞬间消失。
那一切的根基都是脆弱的。
希锦微抿了下唇,她跪了下来。
在他的注视下,她垂着眼睛,低声道:“殿下,往日?我并不?知你的身份,我又是自小骄纵嚣张的性子,这你也知道的,我有哪里冲撞陛下的,请殿下念着我抚养芒儿,恕我无罪,不?要和?我这商贾之女一般见识。”
阿畴垂着薄薄的眼皮,看?着这样的希锦。
他记忆中的希锦一直都是明艳骄横的,哪怕遇到什么不?如意只能憋着,她也是有一股傲劲儿在身上?。
现在,希锦跪在那里,修长睫毛颤了又颤。
他道:“希锦,这里没有外人,起来吧。”
然而希锦却并不?起。
她低声道:“殿下,你这次回来,是要把芒儿带回去燕京城吗?”
阿畴:“是。”
希锦很小声地道:“那……”
阿畴:“嗯?”
希锦便咬了咬唇,越发垂下颈子:“殿下,我是商贾之女,蒲柳之姿,粗鄙之人,不?堪服侍殿下,我可以”
阿畴眸光晦暗地看?着她:“你可以如何?”
希锦开口道:“我可以给殿下一封休书!”
阿畴:“……”
希锦对此很坦然:“殿下,请恕我无罪,不?小心说错了,请你忘了刚才的话,我们重新说可以吗?”
阿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