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阿畴当了皇帝,如今做了一件大?好事,至少把这韩相给?处死了。
想当初她那六重纬的憋屈啊,如今算是彻底畅快了!
而处死韩相后,阿畴便重用了霍二郎整顿税赋,让利于民。
希锦听了,自然觉得?很不错。
自从那次小荷包一事后,她看得?出,阿畴对霍二郎一事确实是放下了,不像之前暗暗地酸,现在是真的不在意了。
既然不在意了,他身?为君王自然唯才是用。
只可惜此时的希锦贵为皇后,是轻易没机会见到外?臣的,不能当面道一声喜了。
不过希锦还是想起那一晚,汝城上灯节,霍二郎曾经的高谈阔论,以及提起韩相的种种顾忌。
那个时候的他还只是寻常书?生,而听他说起那番话的,也?只是普通市井商贾。
他又怎么会想到,有?朝一日他能替了那韩相来掌管市易司,整顿税赋,他更?不会想到,自己和阿畴会坐在了帝后的位置上。
这就是人生之玄妙了。
就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陆府却传来消息。
韩淑修生了,生下一对龙凤胎,这自然是天大?的喜事。
阿畴和希锦都分别赏了财帛金银,宫中?也?都按照规矩备办了各样?礼品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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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会儿韩家刚出事,那韩淑修显然心里不好受,以至于生下一对孩儿后,她一直心情?抑郁低落,动辄哭泣,便是再养,也?是心病难医。
这让人听了不免唏嘘。
那一日,希锦忍不住道:“韩家……还能再宽容一些吗?”
阿畴:“韩相是必须斩,不能留,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奴籍,这已经是至仁之政,格外?开恩了。”
希锦无奈:“好吧。”
阿畴:“先过去这一阵风头,再过两?年?如果要大?赦天下,他们?或许能免罪,到时候让舅父把他们?家中?女眷妥善安置就是了。”
至于男丁,可以免罪,但是必然不能给?予任何机会,可以说三代之内,他们?休想翻身?了。
希锦:“嗯,也?是。”
反正这家子摊上了,那就忍忍吧,又不是非要他们?的命,他们?享受了那么多年?富贵,贪图了那么多银钱,也?该付出代价了。
不过韩淑修却是想不开,竟有?些歇斯底里起来,每每痛斥这个,嘶吼那个,甚至连那才生下的婴儿都痛恨起来。
希锦派了御医过去为她诊治调养,又接她过去外?面别苑玩耍散心,不过韩淑修家里出了这种事,她见到希锦总归不自在,每每提起家里人还是哭泣已,希锦见此,便也?只能罢了。
她想这种伤痛并不是外?人的言语能宽慰的。
终于有?一日,韩淑修跪求和离。
陆简到底是给?了韩淑修和离书?,除了退还那些嫁妆外?,还额外?补了丰厚的田地和银两?,并派仆从跟随,送她过去她兄弟所在处,让他们?团聚了。
希锦听了,便和陆简商议,将一对孩儿抱到宫中?来,小心抚养,正好和才出生的小公主一起。
陆简略沉吟了下,倒是没反对。
他看着?希锦,道:“有?劳娘娘了。”
希锦听这话,心便微顿了下,她可以感觉到他言语中?的诚恳和感激。
一时便有?些难受起来。
突然想起最初的那个陆简,很冷硬张扬,棱角分明,如今他经历了一场失败姻缘,到底是被打磨了,性情?倒是比之前柔缓了。
她便笑了笑,道:“舅父说哪里话,也?太?客气了,回头让几个孩子一起玩儿,也?好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