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也有些?心软了。

她想了想,道:“你往日诸般行径,我自?然不会喜欢你,但你也是鬼迷了心窍,我也能理解,所以单纯就你我过去种种,我并不会记恨你,如果你今日遇到什么难事,我力所能及,我也愿意?顺手?一帮,但只是这一件,是我不能的。这是朝廷事,我身为?命妇,自?然不能轻易干涉朝廷政事。”

陈宛儿?听着,自?然失望至极。

希锦又道:“不过你放心便是,陈大人若是冤枉的,我相信这世间自?有公道。”

当然了,如果不是冤枉的,那就别想了!

她爹竟然害阿畴,害阿畴就是害自?己,那她都恨不得搙死那陈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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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水落石出,这件事陈尚书确实?不知情,是底下那几个门?生自?作主张办下的,不过到底是他的门?生,陈尚书还是被连累,没性命之忧,没牢狱之灾,不过却被贬谪。

就陈尚书这个年纪来说,以后自?是再?无起复机会。

为?了这个,陈宛儿?竟然还特意?来谢她,她直接澄清了,说自?己什么都没说,都是朝廷秉公执法罢了。

不过陈宛儿?依然感?激:“是殿下不曾记恨,我父亲落到这个境地,能安稳告老还乡,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这让希锦倒是意?外,意?外至于对陈宛儿?竟也多了几分好感?。

她现在不再?鬼迷心窍惦记着什么七八岁的有情郎君,感?觉思?路清晰了,人也变得好看了。

至此,希锦也便把?她那长命锁还给她。

陈宛儿?感?激不尽,再?次跪谢了,就此离开。

希锦看着她的背影,倒是难免想多了,以至于这天晚间时候,阿畴回来,希锦和他提起这件事。

阿畴倒是没太在意?:“这原本和她也没关系,都是官家的意?思?。”

希锦歪头打?量着他,却是若有所思?。

阿畴便觉她那眼?神不对:“嗯?”

希锦好奇起来:“你说……如果当初没有那些?事,你依然是皇太孙,就这么在皇城中长大,你会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