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因为你是前太子嫡子?”

阿畴:“司天监在?我出生时便算过,我是水命,大海水,纳百川,聚诸水的,翁翁信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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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锦:“竟是这样。”

阿畴:“这种五行之说,虽玄之又玄,但竟然有人信,那自然有所?感应,我们的铁树开花,必是能成了。”

希锦听得晕晕乎乎的,她其实并?不懂,也不太信,不过想想自己娘梦到的那什么锦凤,如今又应上自己的太孙妃之位,这么说,其实或许……竟是能信的?

阿畴:“别多想,静观其变吧。”

希锦笑挽着阿畴的手,偎依着他,低声道:“其实我最初时候,只想着,恨不得你早日登上帝位,这偌大荣华,才真真落到我们手中。”

阿畴听此言,垂眼看着怀中的妻子。

他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此时四?下无人,只有虫鸣鸟语,他们说的话,也只有夫妻二人能听到。

这自然是大逆不道的,不能让人听到的。

那偌大荣华要?想落到他们手中,必是要?老官家没了,这说白了就是市井间那泼辣败德的小娘子掐腰指着骂一句“你这个老不死的”,只盼着那老的死了,好谋取偌大家产。

他低声“嗯”了下。

不过希锦又叹了一声:“但是如今我和官家接触多了,又觉得他其实也很可怜,人也挺好的……”

当然了,她也明?白,所?谓的好其实是因为现在?官家对他们表现出慈爱的一面。

她是得了好处的。

但为什么得好处,她心里也清楚,帝王宠爱的背后其实都是深远的心思。

可人心都是肉长的,就难免矛盾,会不忍心。

毕竟那是阿畴的亲翁翁,那么大岁数的一个老人,眼睁睁地看着,也不忍心盼着他死啊!

阿畴听此,抿唇,轻笑了下,轻吻了一口她的唇。

他的希锦,只是他的希锦。

这个世?上只有他的希锦,才能这么毫无顾忌、亲密无间地和他提起?这些话。

因为他们所?思所?想,所?要?谋取的利益是共同的,是一致的,彼此是无二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