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锦听着,有些?不舍得,不过也知道他要骑马,不好一直闷在马车里和自己混。

她便伸出胳膊来,软绵绵地搂住他的颈子?:“别走,你弄疼我了,我也要弄疼你。”  阿畴垂眸看她,眉眼温柔:“嗯,怎么弄疼我?”

希锦却突然对着他的唇咬了一小口。

阿畴看她咬着自己的唇不放,只睁着晶亮的眼睛看他,又倔强又得意,分明就是故意的。

他不言语,笑看着他,纵容的,随她处置的,怎么都?可以的。

希锦看他听之任之,无半点反抗,也就放开他,饶了他吧。

谁知道,因为原本是紧紧吸着的,如今放开,竟然发出湿润润的“啵”声,软软弹弹的那种。

这声音暧昧到让人脸红,一时车厢中?两个人都?很?是意外。

过了一会,希锦才小声道:“都?怪你!”

阿畴被咬过的唇泛着酥麻的甜。

他承认:“嗯,怪我。”

希锦:“就是怪你,怪你怪你都?怪你!”

反正?有什么不好就怪他!

阿畴摸了摸自己被啃过的唇,笑着道:“这么会咬,属小狗的吧。”

希锦便笑,笑得很?有些?得意:“那我属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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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燕京城,虽说路途遥远,难免劳顿,不过阿畴身为皇太孙,一路浩浩荡荡的,底下奴仆侍女自然都?伺候得妥帖,以至于希锦并没觉得多少疲乏。

白日赶路时,阿畴大部分骑马,偶尔会过来马车上陪陪希锦和芒儿,芒儿看着那马喜欢得很?,阿畴见此,便干脆抱着芒儿一起骑马。

希锦开始还担心,毕竟那么小的小人儿,怕马上颠簸,后?来见芒儿兴奋喜欢得很?,这才放心。

身边奶妈和秋菱见了,也都?看着乐,道:“就说我们郎君是个有福气?的,这么小的小孩儿,竟能骑马了。”

希锦听这话,看着不远处的阿畴和芒儿,阿畴骑在马背上,用自己有力的臂膀护着芒儿,另一只手则握着缰绳,看上去挺拔又贵气?。

她便想?起他们父子?两个在灯下算账认字的样子?,谁能想?到的,如今这父子?竟然能骑马了。

宁家虽然是汝城第一富户,但?宁家子?弟也轻易不能骑马的。

所?以人这辈子?,生在什么门第确实很?重要,生成皇亲,从小就可以被当?爹的抱在马背上,驰骋纵横,而生在商贾之家,就整天拨弄着算盘精于算计了。

这么说来自家芒儿确实有福气?,虽生在宁家,但?才两岁就成了皇子?皇孙,以后?到了皇城后?,她不要对儿子?提起那算盘账,让芒儿没事?多读读书,要培养龙血凤髓的气?质和底蕴了。

希锦这么看着间,也翘头往后?看,想?着不知道四堂哥和霍二郎的车在哪儿。

晚间落脚驿站时倒是见过他们的车,不过没见到人,说是下榻后?分内外宅的,她在内宅,他们在外宅。

不过看不到也就罢了,反正?等?到了燕京城再说话。

谁知道正?看着,阿畴的视线突然扫过来,那眼神就有些?说不出的意味。

希锦便收回来了。

心想?这人就是万年的小心眼,把心掏给?他,他也小心眼!

而在接下来的路途中?,就阿畴来说,他自然是想?尽量低调,不想?引起大家注意,特意吩咐绕开各地州府,不要地方官员款待迎接。

不过希锦还是感觉到前所?未有的风光,这一路上所?到之处都?是敬仰,希锦可谓是心花怒放。

但?是这种心花怒放在即将?抵达燕京城的前几日,便被不安和忐忑笼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