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芳正待要说,却感觉袖子被人拽了拽。
他朝旁看过去,却发现是叶寻芝朝他轻轻看了一眼。
寻芳见他这样,冷静了下来。思考了一下自己即将要说的话。
是了,如果继续说下去,必定要牵扯到朝廷些许内幕。况且他所知道的官员克扣粮食,都是从俞师父那里听来的,俞师父又是从难民那里听来的,一切没有亲眼瞧见,不好乱说。
再来这要是说出去,多少跟为官的作对。
要是叫在场有心人听了过去,将来告他怎么办?在场这么多人证,难道还叫他们说自己没听过不成?
就算以上算是他杞人忧天,这里在场都是真心跟他相与的人,那他这话也不能乱说。
这些消息,明眼人打听一下,他们多少都能清楚,寻芳没必要做个带头的,告诉他们叫他们知道。
他现在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样见识这样思想,确实有些过了。
随即,寻芳笑笑,只说道:“我之前听我舅家一个住店的客人说的,具体也不太懂。他们闯江湖的人,天南地北的走,虽然书读的不多,但有时候说的话却挺对的。”
见寻芳这么说,大家也不觉得奇怪。许多人愿意跟寻芳一个小孩儿在一起玩,大多是因为寻芳小小年纪就中了秀才,将来前途一片光明,加上他本人长相就讨喜,所以才带着他一些。
若是这会儿他说出什么惊人的言论来,那结果就只有两个,一个就是大家都觉得他在政治上聪明的过分诡异,另一个就是大家都觉得他在胡说。
毕竟寻芳现在的年纪,才只有十一二岁。
“这事儿,我也有听说。”梁佩恩看着寻芳,说道。
寻芳知道他应该是清楚自己想要讲的话了,在场知情的人都不好直接说明,因此都轻轻带过了。
杨雪松坐在寻芳另一边,整个晚上都在喝酒。
在寻芳的这话题之后,今日晚上的气氛都变得沉重起来。之后换了几个话题,总算将氛围掰扯回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