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曾是叱咤政商两届的狠角色,连叶行洲那个死了的爹,在他面前也得自称小弟。

叶行洲二人在一旁等了片刻,陈老将这一幅画画完,这才抬头像是看到了他们,笑道:“画得入了迷,没注意你们进来了,不必一直拘束站着,坐吧。”

叶行洲送上自己带来的见面礼,一盒龙井,不是什么稀罕贵重的东西,但很对陈老胃口,对方高兴笑纳:“来吃顿便饭而已,不必这么客气,我记得我以前还见过你,那会儿你才十几岁吧,你父亲说你性格稳重,就是不太爱说话,那时我就瞧着你是个有出息的,这一眨眼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叶行洲从容道:“小侄早该来拜访您,之前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

寒暄几句后,叶行洲介绍了身边的林知年,陈老也听说过他的名字,饶有兴致道:“我自己虽然只会画国画,倒是对那些西洋画很感兴趣,还收藏了不少,没想到今天有幸在这里见到行家。”

林知年赶忙说:“陈老谬赞了,我也不过是兴趣使然,算不上什么行家。”

陈老摆手:“年轻人有本事是好事,不必这么谦虚。”

之后的话题一直围绕在画上,林知年陪着陈老闲聊,叶行洲偶尔添一两句话,气氛尚算融洽。

临近中午,管家过来提醒午餐已经备好,陈老却没有立刻移步的意思,继续说着话,似乎在等什么人。

二十分钟后,终于有人来,人未到声先至:“老爷子你突然叫我来吃饭做什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路上好堵。”

他几人抬眼看去,说着话走进来的人,却是祁醒。

林知年目露惊讶,叶行洲则微微蹙眉,不过很快神情又恢复如常。

祁醒看到他们挑了挑眉,走过来往陈老身边一坐,大咧咧地说:“早说你们是要来这里啊,我们不就一起来了。”

陈老问他:“你们认识?”

“认识啊,我今早还去看林老师画展来着,而且老爷子你不都知道了,我想拍你捐的那幅画,结果被这位叶少花八百万给抢了。”祁醒着重强调“八百万”,像有意讥讽叶行洲。

陈老笑容满面:“你们这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挺好。”

他给叶行洲和林知年介绍,说祁醒是他的干孙子:“我看你们都是年轻人,在一起有话说,才把这小子也叫来了,反正就是吃顿便饭而已,多个人还热闹些。”

祁醒皮笑肉不笑地睨着叶行洲:“是啊,就怕有人觉得我来这里会坏了他的事。”

林知年笑着接腔:“多个人是要热闹些,正好我还欠了祁少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