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初一模一样的话术。

她没有办法,所以只好抛弃她。

当初陈眠没什么反应,现在更是。

阮艳梅话锋一转,“你如果需要钱,妈妈可以给你,但是妈妈希望你能清楚一些自己要的是什么,你现在是读高中了吧?妈妈重新给你租个房子,你还小,要洁身自好,明白吗?”

沈域从小区进来就看见陈眠站在那儿和人谈话。

不是很愉快的样子,面对着他的陈眠甚至皱起了眉,可是没走,依旧乖乖站在那儿听着对面的人说着大道理。

这个时间对于上学的人来说时间过早,住这儿的基本都会参加学校的晚自习。

可对于上班的人来说时间又过晚。

来往没什么人,阮艳梅也就以为这里只有她和陈眠,说教几番后发现陈眠并没有反驳,便把钱包拿出来,在翻到自己银行卡时手停了一下,还是没狠下心,最后只拿了张金额有限的副卡递给陈眠。

“眠眠,听妈妈的话,先回去,妈妈会给你找好房子的。”

陈眠没有动,只是看着那张卡。

阮艳梅耐心已经告罄,她和陈眠之间多年没联系,那点儿母女亲情薄如纸,时间又临近乔成下班,她有些不耐,催促了声,“眠眠,你没听见我说话吗?”

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少年的声音。

带着些笑,“阿姨,你谁啊,她得听你说话?”

阮艳梅转过身,看见少年穿着校服,身形挺拔,眉眼出众。

走上前,握着陈眠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

像是他们才是一国的人,而她不过就是个外来的入侵者。

话里是毫不遮掩的维护,目光扫了眼她手里的卡,语气挺淡。

“一张卡就想认个女儿?”

他垂眸,看向陈眠,调笑道,“陈眠,那我这些年的付出,你不是得认我做爸爸?”

第0027章 27/嫉妒

27/嫉妒

有关于陈眠的事情,沈域向来很少主动过问。

总会有人通过四面八方的渠道来告知他,陈眠说与不说并不重要,就像是他当初得知陈眠的家庭情况,贫困生、一年四季都那几套校服,体育课也穿着洗得发白的帆布鞋,也恰如陈茵所说,如果不是同处一间学校,他们本该毫无交集。

现实就是这样,出生都是一道门槛,有人出生就在终点线,有些人用尽全力依旧深陷泥沼。

但陈眠是沈域见过,最特殊的。

她从未抱怨过什么,更不会像其他家境困难或普通的学生面对他们时那样所露出窘迫。

陈眠向来坦荡,并不惧于让别人知道她的家境,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落落大方,在学校永远扎着高马尾,被人议论从不回头,裙摆下那双腿和脊背一样永远笔直,尽管行为处事低调但沈域就是觉得陈眠是高傲的。

印象最深刻的是高一入校学校组织给贫困生捐款那回,主席台上站了一长排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大多数都低着头,被校领导送花时声音轻得像是恨不得逃跑,谢谢两个字咬得痛苦,在自尊心泛滥的青春期,无异于公开处刑。

校方能不知道有损自尊吗,知道的,但是台下镜头闪烁,绥北市记者媒体捕捉着学校的善举,学生的沉默和垂首都被记录成感动的模样。

沈域那会儿站在队尾,对这样的形式主义有些厌烦,明目张胆地拿着手机在玩数独。

数字刚跳上去,就听见从话筒里传出来清亮的一声,“谢谢老师和同学们。”

是的,就这么平淡一句,甚至从之前那些人嘴里无数次冒出来过。

但沈域却抬了头,在身边议论纷纷地说着漂亮啊的声音中,看见了陈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