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此刻他还是笑着的,平时覆了层霜雪的冷淡就跟遇见火山融化了似的,眉眼柔和,薄唇微掀,眼下那颗泪痣更蛊,像个狐狸精。

被人挂了电话也不生气,凑近过去。

“哪儿行啊陈眠?”

数学最后一道大题写着解。

底下是详细的解题过程,全是这人刚才教的。

陈眠垂眸看着题目,又抬头看向他,最后伸手触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薄唇,薄情寡义,冷淡的代表词,身边人来人往,大家口中的花花公子。

但谁又能想到,看似百花丛中走的人,这两年来接触最亲密的,也不过就陈眠一个人而已。

或许是被夜色所蛊惑,陈眠竟也好脾气地再次肯定他一遍。

“你,沈域最行。”

哪儿都行,其中之最,大概是每当她深陷泥沼不知出路在哪里的时候,就神奇地出现在她面前。

什么也不问,她说帮帮我,他就带她走。

最后一个数字落笔。

时间已经到凌晨三点。

沈域在翻一本英语资料,听陈眠这边收了笔,也合上书。

“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