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恶心,陈宋的一切都让她恶心,连带着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衣服上有酒味、血管里流淌着和陈宋一样的血液,像是深陷下水道闻到的全是陈腐的味道。

可沈域是不同的,是与陈宋截然不同的、干净的气息,带着薄荷的凉意往鼻子里钻,少年的胸膛温热,贴着耳膜的心跳声一下下地将她从地狱拉回人间。

在一阵阵晚风中,陈眠听见沈域沉默许久后,对她用近乎承诺的语气,说了句,“好。”

等司机的时间里,陈眠一直没说话,垂着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域也没说话,提着的草莓蛋糕在左手,右手被陈眠牵着。

许久,不远处传来汽车轮胎压过路面的声音,沈域才听见陈眠问他,“你给了宋艾什么,她肯一直留在陈宋身边。”

这个问题当初宋艾来到他们家的时候陈眠没问,似乎同外人一样都认为这是陈宋那张姣好皮囊坑骗来的结果,沈域也从未提起,两人之间的心照不宣在这时被摆到明面上。

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宋艾家里欠了钱,被她哥卖到夜总会。”

陈眠愣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宋艾是孤身一人,从未看见过她联系什么家里人,跟陈宋最蜜里调油的时候陈眠在房间里听见过陈宋问宋艾要不要办婚礼,宋艾说家里一个人都没有,没什么好办的。

“……她会一直待在陈宋身边吗?”

沈域看她一眼,笑着反问,“你希望吗?”

换在之前,陈眠是无所谓的。

但现在,终究是有了些微妙的不同,她想起宋艾撕心裂肺的那一声,轻声对沈域说,“让她走吧。”

沈域‘嗯’了声,倒是有求必应,好说话的跟换了个人似的。

沈域带着陈眠回了自己家。

陈眠坐在沙发上,被从房间出来的沈域丢了衣服过来,是一件宽大的黑色睡衣,没裤子。

陈眠困惑地看向沈域,表情难得有些茫然,平时挺快的反应这会儿跟断线了似的,问沈域,“干什么?”

沈域倒了杯水放她面前,语气不明,“去洗澡。”

“哦。”

陈眠拿着沈域的睡衣进了浴室,门关上,她看了眼门锁,最后还是没有动作,把睡衣放在洗手台上,慢慢脱下了自己的衣服。

洗完头发出来的时候,客厅没有人,陈眠抱着自己的校服去了阳台,丢进洗衣机里,摁下开关,听着轰隆隆的声响又扭头看向外面。

这里是绥北市中心的别墅区,在绥北飙升的房价中一直稳居第一,被誉为绥北富人区,从这里出发,开车要接近四十分钟才能到她的家。

穷人和富人的区别,被细化成了四十分钟。

沈域接完电话出来就看见陈眠站在阳台,身上穿着他的睡衣,对他来说刚好合身,放她身上却显得过于宽大,袖口长到被她卷了起来,衣摆停在大腿膝盖往上一些的位置。

黑色睡衣下她肌肤莹白,似乎在夜色中静静地发着光。

她似乎不太清楚,自己对沈域的吸引力究竟有多大。

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轻易地让沈域的欲望抬头,可他到底不是个畜生,不会在陈眠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后对她做些什么,有些烦躁地揉了把头发,去厨房倒了杯冷水,又在冰箱里拿了冰块丢进去。

啪嗒

冰块沉进杯底,沈域抬起,正准备喝,听见陈眠问他,“为什么男人都喜欢让女人帮他们口呢?”

沈域把杯子丢一边,阳台的陈眠已经走到他身边,眼神带着些困惑地求知欲盯着他的下身在看,他直 網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