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沈域不停地冲她叫唤,店员打开笼子他就往自己身边凑,吐出舌头舔自己的脸,但好景不长,有不同的顾客把他们分别买走,分开那天沈域叫得撕心裂肺,就跟狗血电视剧里活生生被拆散的鸳鸯。

就这么荒诞的梦,陈眠却难受到有种落泪的冲动,心脏都一抽一抽的。

再见面还是在宠物医院,她被抱着来打疫苗,看见沈域来做绝育。

陈眠:!!!!!

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下意识摊开手,紧接着松了口气。

旁边的沈域看她这反应挺好奇,“梦见什么了你?”

陈眠呼吸尚未平复,盯着他的脸说,“梦见你变成狗被拉着去做绝育了。”

沈域:“……操。”

他难得说脏话,没好气地看向自己女朋友,“就不能盼我点儿好?我生日你跟我说这些你自己觉得像话吗?”

陈眠理亏的闭嘴,这时候才听见起伏的潮声。

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手机显示时间晚上八点,陈眠往窗外看了眼,才发现这是在海边。

沈域拉开了她的车门带着她下了车,牵着她沿着海岸线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潮声里,沈域仍在计较。

“你对狗有什么特殊情结?”

陈眠辩解,“那只是个梦。”

沈域冷笑一声,“梦是现实的真实投射听过没?”

“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我梦见你变成狗,说明你现实里确实是人。”话说完,陈眠发现对面的人唇线抿得更紧,正是夏日,沈域一身黑色短袖短裤,从车上拿的鸭舌帽随手扣在头上,帽檐都是偏的,脖子上挂着去年生日陈眠送他的项链,是她自己做的一个莫比乌斯环,上面刻着两人名字缩写。

圆环随着他伸手的动作晃来晃去,沈域也没多说,直接勾着陈眠的脖子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直接朝她腰的位置去,痒得陈眠笑着求饶。

沈域根本没停,相当嚣张地问陈眠,“确实是人?就这么跟你要过生日的男朋友说话?你要不做这个梦,还发现不了我是个人了是吧?陈眠,不老实啊你。”

陈眠左右闪躲,又被沈域牵制住,直接导致两人在沙滩上成了蛇形走位,浪潮覆盖上脚踝又很快退去,她穿着凉鞋的脚背都是痒的,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她力量不敌沈域,却熟练掌握制服沈域的方式,钻进他怀里,笑着撒娇,嘴里沈域、阿域喊得很甜。

沈域不依不饶,甚至无差别攻击,“什么阿域,听着像狗名。”

陈眠:“……我要告诉叔叔阿姨。”

沈域:“告诉他们你梦见我是狗?”

陈眠摇头,“告诉他们,你说他们给你取的是狗名。”

“你去告状,我妈只会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

“抬举他了。我妈会这么跟你说,在他们那儿你说我是狗名都算是留情面了,你知道我爸叫什么吗?”

这还真不知道,陈眠问,“什么?”

“沈正义,我爷爷取的,我爸当初用离家出走来威胁都没能换来改名权。”

陈眠想起沈域爸爸那张脸,觉得跟着名字搭起来确实是有些城乡结合部了。

“那你怎么没叫沈和平?”

“跟我爷爷认识吧你?当初我妈怀我那会儿,我爷爷还真说男孩儿就叫和平,女孩儿叫芳芳,我妈死活不同意,说这会让肚子里的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当时随手就翻了字典,跟我爷爷说男孩儿叫沈域,女孩儿叫沈玉,我爷爷才作罢。”

陈眠沉默了阵,才踮起脚伸直了手揉揉他头发,学着他平时安慰自己的样子安慰他,“比起沈和平,沈域已经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