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挂了电话 ,根本不给那边反应的时间。
人又难受,胃里排山倒海的,想吐又吐不出来,头也晕,刚才色欲熏心做那场结果现在下面也疼,他觉得自己怕不是要废了,手捂着眼睛,挺颓废地靠那儿,半晌没说话。
直到身边的位置塌陷下一小块儿,有人贴着他坐了下来。
一股温暖贴在他脸上,沈域睁开眼,看见拿着水杯的陈眠。
墙上挂着的时钟行走到凌晨两点半。
窗外的天空漆黑,星星和月亮一起躲着没出来。
沈域没接水杯,人也继续靠在那儿,没动,眼眸潮湿地看着陈眠,一股委屈劲儿还没散,平时拽着股酷劲儿在别人眼里的冷淡人设在此刻全部崩盘,还在追问,“我没喝酒的时候,是不是挺行的?”
显然对刚才的行为十分介意,陈眠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水杯递到他面前,桌上放着的解酒灵也递给他,“你先喝了。”
“你先回答。”
“……”
这个问题跟耍流氓有个什么区别,陈眠不自在地垂下眸,敷衍地点了下头。
动作过于轻微,像个错觉,沈域不满意,“到底行不行。”
“沈域,你真的好烦。”
沈域也觉得很烦,他上半身还裸着,平时压根不屑向人邀功,这个时候却没脸没皮地全使了出来,指着胸口的纹身对抿着唇的陈眠说,“嗯,对,我超烦,就这么烦的个人把你放这儿了,你却回答我个问题都不耐烦,要以后老了你不得直接把我丢养老院看着我被人虐待死啊?”
完全不能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陈眠有些无奈,“现在的养老院都很负责任,不会存在虐待的行为。”
“那哪儿知道,万一就有个跟你一样冷心肠看我死那儿都没反应的无良护工呢?”
“……沈域,你能不能讲点儿道理?”
沈域一脸无赖样,“醉酒的人哪有道理可讲?你喝醉酒强吻我的时候我也没让你讲道理啊。”
陈眠彻底没脾气了,只好回到最开始的问题,“……行的。”
沈域看向她,“嗯?”
“……你行的……能赶紧把热水喝了吗?我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
说完这句话陈眠就要起身回房间,手腕却被人拉住,拽着拉到自己腿上。
“陈眠。”
他声音贴着她的颈窝,是有些委屈、撒娇的语气。
对她说,“我挺难受,你就不能哄哄我?”
陈眠不明白,自己还要怎么哄。
以前也没发现沈域是这种让她毫无招架能力的类型。
像是进了大学就彻底打通了如何拿捏陈眠的任督二脉。
只能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学着以前看过小区里哄孙子的老奶奶,“别难过,你很棒的。”
哄着人喝了解酒灵又喝了半杯热水,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才进了房间睡觉。
主卧的床单还是湿的,房间弥散着股腥浊气,手刚推开房门就被人拉着直接去了次卧。
距离上一次同床共枕已经过去很久了,躺在一起时沈域侧身过来环住她的腰,啪嗒一声关了房间里的灯,陷入黑暗的瞬间,他轻声对她说晚安。
陈眠闭上眼,以为会和往日一样十分艰难才能陷入梦乡,以为会坠入一个个诡诞的梦境,结果没有,一夜无梦到天明,醒来是被颈间传来的痒意被弄醒的。
她有些困顿地刚想揉揉眼睛,就被人拉着手往下,意识尚未清醒,手就被拉着圈住熟悉的硬挺。
“……沈”
“再来一次。”名字没喊完全,低哑的嗓音贴着她的耳垂,亲吻着她,哄着她握着他的分身来回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