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眠视线有点儿散,却拉住余芋的衣角,站起身的时候手在桌上撑了下,“我陪你。”

往外走了一步。

垂落在地的视线就看见沈域的白色球鞋和黑色长裤。

擦肩而过的瞬间,闻到对方身上比酒杯里还要浓的龙舌兰味道。

她被余芋牵着手,从人群里挤着,往厕所的方向去。

进了厕所余芋也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洗手台的位置不断接着冷水洗脸,等温度降下来,才轻声对陈眠说,“眠眠,你等等我哦。”

陈眠靠在墙上点头。

耳边乐队又换了一首,从不该唱到了手写的从前。

校园旁糖果店,记忆里在微甜。

我看着你的脸,轻刷着和弦。

初恋是整遍,手写的从前。

底下有人跟着一起唱,陈眠拉开女厕所的门,视线刚往外,就看见站在走廊里的沈域。

他靠在那里,手从口袋里拿出个打火机,嘴里咬着烟。

膝盖微曲,站姿懒散,火光从手里蹿上来,头低下去,要接住火光的时候,忽然抬眸,同陈眠往外看的视线撞上。

歌声又一次重复。

底下的合唱将曲目都变成了象征着青春的小甜曲。

吉他声都被掩盖,话筒的声音一直追到脚边,被她推开门,一点点踩住歌词的每一个字,最后走到少年白色球鞋面前。

火光又灭了下去。

沈域烟还在嘴里,看着面前的女生视线有点儿迷茫地看着他,似乎在研究一道复杂至极的命题。

他人没动,任由她看。

这个场景让他想到了谢师宴那天的陈眠,酒量浅,又不懂拒绝,别人劝就喝,喝醉了也没个什么特别大的反应,看着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但正常时候的陈眠不会推开门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