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呼吸发紧，前额密密麻麻布满汗珠。

“零，你冷静，冷静一下……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声音都磕巴了。

零看向自己的室友，那个倒霉的意大利人。

冰冷地开口：“记住不要惹我！”

重瞳少年冷冰冰的审视带着警告的意味，克里斯感受到浓重的威胁，很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哈哈哈哈，克里斯你吓得像只鹌鹑！”

你捧腹大笑，被克里斯逗得直不起腰，眼泪都流出来了。

“宝贝，念念怎么样了？”

零把你抱在怀里，像是宣示自己的主权，隔绝了克里斯窥视你的视线。

“嗯，念念被父母照顾着……零，你知道吗，她都会爬了！我还拍了视频，我给你看，她爬得可快了……”

你拿出手机，给零看相册里拍的照片和视频。

视频里的念念爬得飞快，两只小胳膊小腿，手脚并用很熟练地往前爬，从沙发爬到地毯，又从地毯爬到自己的玩具房，拖出积木来玩。

各种颜色的积木，搭成不同的形状和物体。

还不到半岁，就展现出惊人的智力。

七巧板，数字魔方，认字的卡片，还有益智拼图游戏，念念都很喜欢玩，玩的时候注意力很集中，还自得其乐。

一张结合了你和富江特征的漂亮小脸蛋，一头浓密柔软的乌黑鬈发，像小扇子一样卷翘的黑色睫毛，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眼角一点隐隐的美人痣。

香香软软的身体，还特别爱笑，真是太讨人喜欢了！

你的母亲推着婴儿车出去的时候，看到的邻居无不露出羡慕的眼神，拿着气球或者糖果逗一逗可爱又乖巧的宝宝。

念念一点不怕生，见谁都笑，简直让人心都化了。

零看着视频里又长大了一些的念念，露出老慈父一样温柔慈爱的眼神。

克里斯偷偷瞄到手机里的录像，然后他震惊了。

“你、你们……已经有孩子了？”

男人瞪大了那双蓝眼睛，语气特别惊讶。

“对啊，我女儿，叫念念，刚刚五个月零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