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倾城的少年花魁喘着粗气,眼中布满可怖的血丝,脸上流满粘腻的冷汗,他苦苦忍受着体内一阵又一阵百抓挠心,恨不得自焚毁灭的痛苦和渴望,针对神经系统的摧残和攻击让他不得不每次都要加大剂量去吸食毒品,身体和精神都在接受逐渐累加的毒素的侵蚀和伤害,他快要撑不住了。
兴致盎然,笑容恶意的男人做出逗引宠物的动作,手里摇晃着针管的透明液体,越来越多盛放的剂量却代表着瘾君子越来越频繁的发作间隙。
“离,啾啾啾我可怜的小母狗,想不想要,嗯,想不想要?”
离痛苦得在地上打滚,黑发的长发汗湿,变成一缕一缕,狼狈地贴在脸颊上,他狠狠咬住嘴唇,把唇瓣咬得鲜血淋淋,实在忍受不住就咬住自己的手心,咬破的舌尖淅淅沥沥淋着血渍,汗水和血迹沾满衣服,地上一片狼藉。
浑身痉挛,眼珠都要泛白的美少年极力抗争体内爆发的毒瘾,即使痛到跪下,在地上抽搐,翻滚,狠狠咬住手指,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他所能保留的,最后一点尊严。
川上好整以暇看着犯了瘾症痛苦抗争的离,兴奋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滑稽的小丑,“可怜的离啊,不想要的话,我就丢掉了哦?”
离目光森冷地看着这个以折磨他人为乐,用痛苦作养料的变态男人,狠狠拍掉他手上的针管,玻璃器皿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掉落在地上,破碎成无数片,里面的液体挥洒在地上,不一会儿就蒸发完毕。
川上也不管,只是轻哼一声,“你会后悔的……”
离强撑起无力发软的身体,抹掉嘴角的血迹,消瘦的腰身,抽长的骨骼高傲地挺直,背影坚定,一步步离开男人的视线
唯有属于男人的脊梁,永不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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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比熊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厚厚的纱布包在他的四肢和脸部,眼前一阵漆黑。
他记得昏过去之前的回忆,和念走散了,然后篆和文开枪射中了港口的大型油罐,猛烈的爆炸把他整个卷进去。
耳边传来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让人分辨不清说话的人此刻的情绪,一声轻微的叹息,是失望还是关心,“比熊……”
上野比熊抿起唇,念出了那个在心里盛放了很久的称呼,“父亲……”
上野迢关开始问自己的儿子:“为什么你会去特里斯号邮轮?”
身材魁梧,棕熊一样的男人几乎是全身毁容,裹满绷带躺在病床上,全身三级重度烧伤,皮肤的表皮真皮全部损毁,甚至灼烧深及肌肉、骨骼,找到的时候几乎不成人形,被高温烧成焦炭。
他好不容易拜托了那个人,那个可怕的研究狂,狂热的科学家,小松原博士,才把自己莽撞冲动的儿子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上野迢关恨铁不成钢道:“你知道你把我的计划都打乱了吗?”
“激进派现在出了个名叫川上富江的代言人,和保守派的选票咬得很紧,离首相选举不到一个月,时间过于紧急,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这么关键的时刻,你居然给我出了这么严重的纰漏!”
“上野比熊川上一党对我们步步紧逼,我们必须反击!”上野迢关的声音变得狠戾冰寒,多年担任首相,国家最高领导人的胆魄和能力,让人信服,有了一大批忠诚的拥趸和追随者。
如果不是因为那件事,他一定能连任首相,完成内心大计。
而不至于像现在,寄希望于不争气的儿子,砸重金,倾尽右党全力,把上野比熊推上最高的位置。
他已经不年轻了,不像以前的时候,年富力强,享受着蓬勃有力的生命力,离他卸任首相,已经过去了三十年,中间的首相都换了6任,他已经是一个快到古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