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第二个的，洛。

看着少女此刻的睡颜，交付所有的依赖和信任，那些小的动作细节，不自觉的，下意识的，刻在本能里的，对他的亲近，就像自己是她亲密无间的爱人。

春突然有些释怀了，怨也好，妒也好，所有的不甘，失意，痛苦，都没有必要了，不再赋予自我，或者他人，以任何的意义。

只要能守护在少女的身边，听到她的呼唤，看到她漂亮又明亮的眼睛，因快乐而扬起的，月牙似的笑脸。

便，一切都值了。

他不再……要求更多。

只求自己未来的每一天，都比今天，更爱她一点。

醒来的时候，正值空姐分发晚餐，浓烈的香气勾起你的馋虫。

外间已经黑透，飞机没有气流颠簸，按照既定的航线飞行，窗外只能看到夜幕，繁星似水，发动机轰鸣，尾翼和机腹的信号灯一闪一闪。

你没有叫餐，因为身旁的美少年已经殷勤体贴帮你点好了。

都是你喜欢的口味。

淡口，不要辣，口感偏甜。

你懒洋洋地用着刀叉，把奶酪意面往嘴里送，头等舱里充斥着温馨安逸的氛围，客人都在安静用餐，没有发出声音。

“宝贝，要不要尝尝我的牛排?”

嘴边多了一把银色的叉子，身后的夜站起来，兴致勃勃向你投喂，刚切好方便入口的牛排，沾着黑色的胡椒酱汁，切口齐整，纹理细腻，看上去非常好吃。

你没有拒绝，一口咬掉，果然如你所想，肉细多汁，口感鲜嫩。

昼的声音传来，有着难得的放松，“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我们就到目的地了。”

你听出昼的话语里隐含的淡淡喜悦，回过头去瞧他，正好撞进一双闪烁着璀璨星芒的眼睛，银色的头发仿佛落了一层薄雪，无垢神明般，温柔地注视着你。

几乎是惊心动魄的美丽，压迫性的艳色转瞬而至，那是一张富江的脸，眼角的泪痣盈盈欲滴，你甚至产生无法呼吸的错觉。

你突然明白古代的君王，为美色所惑，祸国殃民，红颜祸水，为抢夺美人发动战争，为宠幸美人不再上朝，被千年的狐狸精所迷恋，百炼成钢，也化为绵绵春水，绕指柔。

少年太美了，美到让你心惊。

你半掩饰地别过脸，颇为艰难地咽下口中的食物，右手想要拿过杯子，一口气喝掉里面盛的果汁。

谁料胳膊一扫，不小心带倒了餐盘，冒着热气的食物撒了你一身。

狼狈极了。

你尴尬地脸红，想要收拾一地残局，春制止你的动作，按铃喊来空姐，交代了一番，然后拉着你的手到卫生间，想为你换下被弄脏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