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上野比熊以一种认真而专注的态度给你讲完了整个怪诞离奇的故事，他笑意吟吟，漆黑如墨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你，就像上帝看着背叛自己的炽天使。

“加百列（Gabriel），”你嗓音滞涩，缓缓吐出那个名字，“上帝钦定的天使长，负责向先知传达神的话语，智慧的象征。”

棕熊一样的男人对你投以欣赏的眼神，双手合在一起，轻轻拍掌，赞叹道：“不愧是洛，对神话和宗教也有一定涉猎。”

高大的身体迫近，钢铁一样、长满肌肉的手臂撑在你面前的桌子上，上野比熊的脸部轮廓刻出冷硬而锋利的线条。

“洛小姐，你怎么看待这个故事……你又是如何评价加百列，或者说撒旦的选择呢？”

男人近乎扫描的眼神让你抿起唇，你悄悄攥紧双手，以藏住微微汗湿的手心。

“我……赞同他的选择，”你压住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声音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流畅而冷静，“如果一个人受到压迫，愤怒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就必须去奋起抗争即使面临毁灭的结局，也要毫不畏惧。”

你直视男人的眼睛，清丽明亮的浅色虹膜倒映着他脸上的五芒星标志，仿佛一面透明的镜子，可以映照人心，探知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