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少年立马松开，然后一把抱住你的身体，银灰色鬈发的脑袋深深埋进你的胸前，你摸到他的后背，肌肉像石头一样僵硬，肌肤微微颤抖，散发出浓浓的战栗。

“怎么了？电话那头，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好的事？不怕不怕，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零展现出罕见的脆弱，一下子激发出你的母性本能，你一边轻拍他的肩膀，一边抚摸他的头发，用轻柔温婉的语气安抚他的情绪。

“乖啊，洛最爱你了！我亲爱的宝贝零，不怕不怕……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少年把你的身体抱得更紧，肩上传来隐隐的湿热，滚烫的热度一直烫到你的心里。

零哭了。

连泪水都沉默无声。

26

第二天，你们照常上路。

沉默的少年对昨晚的失态只字不提，你本想问一下电话的内容，但见他眸色深深，不再开口。

日头渐渐往上，空气里的温度升高，你身上沁出一层细汗。

“零，中午在前面停一下吧，我有点累……”

头盔紧紧贴住你脸上的皮肤，头发汗湿，又被风吹干。

“好。”

简单的回应，少年的情绪……明显不高。

你有点担心，但是没有贸然上前。

车子停在一处乡下的加油站，方圆几里，只有这里可以补充燃料。

加油站的主人是一对可爱的老夫妻，还开了一家小小的超市。

就像杂货铺，售卖的物品应有尽有，你甚至找出来一盒已经停产很久的夹心巧克力。

“小姑娘，你和那个沉默的少年是出来游玩的情侣吗？啊啦啊啦，真羡慕年轻人的爱情呀……”

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笑着打趣，脸上的皱纹全部舒展开，满头银丝盘成发髻，身上穿着浅绿色条纹的宽大和服。

“……嗯，他是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