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佑缎:……
他爹一般可不会笑得亲切到这个地步,除了在算计人的时候。
罢了,一时半会看起来老爹是顾不上自己了。
白?佑缎默默坐着,憋闷得紧。
他本来就是个好动多话的性子,能忍住刚刚一直安分坐着,已是极不容易了。
距离开宴的时间还早,现在正是交际的时候,周围人都按着圈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如白?佑缎这般安静坐在案桌边的还真不多,而先前引起他注意的红衣人恰巧就在其中。
“这位公子瞧着面生,应当是刚来王都不久吧?”白?佑缎忍不住主?动搭话。
不知道为什么,红衣公子一身衣着和?样貌都十分出挑,但竟然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不见去主?动搭话的。
白?佑缎抛出了话题,那人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只是自顾自撑着脸,专注看着一个方向,像是在找人。
白?佑缎也不在意,他循着旁边那人目光一看,发现顺着他的视线过去,刚好能穿过屏风边缘看见部?分女眷的席位,一般守礼些的人都会主?动避开视线,但这位公子倒并没有这份意思,目光平淡地扫过一个个席位。
“这次的洗尘宴和?我以前去过的都不同,男女在同一处用席,虽有屏风阻挡,但也真是少见。”
白?佑缎这一番话出去,红衣公子也没分给他半个视线,一双冷情的墨色瞳孔只默默看着女眷们?的方向搜寻片刻,定在某处,不出声。
看出来他不想搭理?自己,白?佑缎耸肩,不再说话。
得,自讨没趣。
白?佑缎最后看了眼女眷们?,都是些十五六岁的女子,和?长公主?差不多大,带她们?来的人是什么目的显而易见。
嗯?
就在他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忽然看见一个穿了一身白?衣,一副翩翩公子模样的男子姿态潇洒地往女眷那边去了。
再看女眷那边,虽然长公主?还没来,但那些小?姐们?也没有闲着,自有别的人脉要拓展,都看似松弛地围在一个温和?女子身旁。
那女子姿态端正,打扮并不像周边人一样隆重,甚至可以说一声简约,只着一身朴素的白?衣,头?发也只是简单束起来。
她相貌普通,没什么记忆点,明明是放人群绝对找不到的样貌,但周身沉稳温润的气质却独树一帜,腰间系一柄剑,与?周围人格格不入,像个江湖人士。
身边人与?她说话,她虽神色淡淡,却也都温柔听着,给予回应。
白?衣男子目标明确,嘴角噙着笑意往那女子那边去了。
白?佑缎看看白?衣男子,又看看不远处被自己父亲恭维得满脸掩不住自得之色的王姓商人。
白?佑缎:……
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不愧是王兄,目标就是高。”白?佑缎自语感慨。
“那是谁?”
一道清冽的声音蓦地从旁边传来。
白?佑缎转头?一看,周围除了红衣公子并没有其余的人,但他眼神却没有看着自己这边。
白?佑缎迟疑的对着他,伸手指向自己,不确定地说:“问我?”
“嗯。”
红衣公子目光没动,依旧望着女眷那边因为白?衣男子引起的小?小?骚动。
白?佑缎这次听清了,确实是他的声音。
没有为他的冷淡生气,白?佑缎好脾气地想了想他的问题。
王兄在京城的圈子里小?有名气,喜好参加各个活动,同龄人多少有点眼缘,这些人里唯一眼生的也就那白?衣女子了。
想必是这位公子消息不灵通,不认识那人。
白?佑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