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所惑,跟着腰间那点微弱的牵引力慢慢撑起身子,稍稍仰头看她,两人之间的视线始终维持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沙沙。
一阵令人心尖发?痒的衣物摩擦声后,绣有复杂花纹的金边红绸彻底脱离衣物,垂落在温渺手心。
离了腰带的束缚,喻珏的喜服几乎是披在身上,隐约看见一片雪白的胸膛。
温渺眉眼不见丝毫局促,她不紧不慢抬手,在喻珏的注视下一件一件褪去?自?己?身上繁重?的喜服。
剑修的动作很好看,哪怕是这样的动作似乎也自?带一股清气。
啪!
喜服落在地上的声音叫人心头一颤。
温渺只着里衣,一边膝盖压上床榻,一只手按在喻珏肩上,俯身轻柔地将他往下推去?,墨色的长发?交织在一起,几乎辨不出你我。
一道灵力打在床边的纱幔上,于是那帘子便从挂在两边的状态自?然垂下,遮住了床上的风光。
昏暗的灯光下,映在纱幔上的两道身影越来越近。
唰!
风从没?关紧的窗缝吹进?来,将所有烛火都熄灭,再看不清屋内任何景色。
窗外月色正好,洒落一地春光。
……
等到?窗外的天色再次变得明亮时,微弱的光透过窗撒在屋内,照亮屋内的景象。
床幔依旧拉得严实,似乎榻上之人还?在沉睡。
满头青丝散开?,床上那人的睡颜安宁,忽地,睫轻颤了一瞬,那人缓缓睁开?双眼。
温渺坐起身,撑在床上的手落了个空,转头,身侧空荡荡一片,枕上还?残留着被?人躺过的褶皱痕迹。
拉开?床幔,一眼便瞧见床头柜子上放着叠得整齐的素色衣衫,这样的颜色显然不是喻珏的衣衫,猜到?是为自?己?准备的,温渺没?有急着换上,而是先视线扫过四?周,屋内的景象与她昨日?印象中比起来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桌上的酒盏不见了,空荡荡一片,情起时弃在地上的喜服也不见了,屋内只剩下红绸和金饰孤零零挂着,不见房间主人的丝毫身影。
温渺穿上衣裳走到?房门口,拉开?木门,院里出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