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至于回想这么久吗?你这样显得我那时候有点太自作多情了……”
……
伴随着涌入耳畔的人声的是轻飘飘从门上落下?的一张符纸,符纸落地瞬间就已燃尽,留下?的一小堆余灰也在风中被轻飘飘吹散。
喻珏微微低头看向脚边的视线一怔,即使是短短一瞬也足够叫他?分辨出这是一张匿音符,难怪在睡梦中他?觉得那么安静。
人声是从楼下?传来的,喻珏下?意识走了几步到栏杆前,向下?看去正好?撞进一双温柔的眸子里,那眸子的主人注意到他?,对他?浅浅一笑,于是瞬间心跳声震耳欲聋。
噗通、噗通。
即使汹涌滚烫的血液似乎从心脏直冲大脑,让人一时眩晕,喻珏的视线也丝毫不曾退避,直直地回望过去,也笑了。
喻珏一身红衣站在栏边,像一朵舒展到极致的馥郁花朵,过于艳丽到了糜艳的地步,叫人移不开视线。
温渺目光的转移也被身侧交谈的人注意到,那人微微侧身准备回头看看,喻珏余光注意到这一幕忍不住笑意微敛,他记得那是温渺的朋友,好?像是叫……
郭妗琳?
方才出来得急忘了戴面纱,他?还是不习惯在其余人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容……还是待会儿准备好?再出来吧。
喻珏打定主意,最?后望了眼温渺,笑了笑,转身回到屋子里去了,郭妗琳回头时只看见一片红色的衣角,于是她又重新转头看向温渺,眼神意味深长:“你朋友好像醒了?”
“嗯。”温渺收回视线,端起桌上的灵酒轻抿了一口,只?当看不见她的眼神?。
“我可记得你不是去闭关了吗,这位喻道友又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郭妗琳身子往温渺那边倾了倾,调侃地盯着她。
“那时闭关多年修为不得寸进,我便去凡界尝试打磨心境,机缘巧合就和喻珏认识了。”温渺放下?酒盏,夹了一筷果木烟熏的赤炎兽腿肉到郭妗琳的碗中,神?色淡淡反问道:“怎么突然好奇上这个了?”
郭妗琳笑吟吟夹起碗中香气扑鼻的肉片吃下?,道:“比起聊那些旧事,我现在对这件事更?感兴趣呢,可是许久没见你对人这么上心了呢。”
温渺短暂沉默一瞬,才道:“……有吗?你和梓晟都是我的朋友,我对你们的事也很?上心。”
“那可不一样。”
郭妗琳毫不犹豫反驳,酒盏靠近唇边一饮而尽方才继续说:“换做是我和兄长?任何一人在外昏迷了,你会像昨日一般将我们抱到床榻上吗?”
几乎不用太复杂的思考,温渺就明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不会。
或许也会担心他?们的安全,也会觉得躺在床榻上会好?些,但无论?是灵力也好?术法也好?,总之绝不会采用这种接触的方式。
于是温渺再次沉默了,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有时候,沉默其实也是一种回答。
郭妗琳轻笑了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问道:“你和喻道友跟我们可不一样,你敢说你们只?是朋友吗?他?看你的眼神?可不是这样的。”
温渺不答,摩挲着腰间的剑柄,她当然知道喻珏对自己的心意,甚至不用言语的表达,那情绪实在太过热烈,几乎每一次视线相接的时候她都会被灼伤。
她知道的,喻珏对自己不仅仅是喜欢。
郭妗琳晃着酒杯,视线却看着温渺,继续追问道:“那你呢?你对喻道友又是什么感觉呢?朋友……还是其他??”
这话勾得温渺思索的思绪中断,抬眼看郭妗琳一眼,果然看见她笑吟吟的眼里都是看好?戏的意味。
她和郭妗琳都清楚,喻珏开过一次门,门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