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沈澜忍不住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过后,自己整个人都被裴慎辖制在榻上。

他单掌将沈澜的双手手腕攥紧,只用自己腕间镣铐的铁链在她手上绕了两圈,整个人覆在她身上,矫健颀长的身躯轻松压制住沈澜的挣扎。

沈澜被压得动弹不得,怒目而视,张口就骂:“你……唔唔。”

裴慎低下头含住了她丰润秾艳的唇瓣。

咬噬、撕扯、含吮、舔.弄……狭窄的榻上,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死死束缚住彼此。

仿佛过了许久许久,待到两人分开之时,裴慎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沈澜也是劫后余生般大口大口呼吸,一张芙蓉玉面似红榴初绽,海棠薄醉,连目光都潋滟如水,濛濛茫茫。

裴慎见她这般意态,整个人热得越发厉害,喉咙焦灼难耐,偏生这地方什么都不能做,只能拿如狼似虎地目光紧盯着沈澜。

沈澜终于回过神来,睁着雾濛濛的眼睛,压低了声音骂道:“你个疯子!”

他前夜本已彻底绝望,如今骤然见她,知道她主动来看自己,便是挨骂也甘心。

裴慎埋在她颈侧,闷笑起来。那种笑,快活、欢愉,明朗的如同雪亮刀锋。

这哪里是被骂了,倒像是得了赏。沈澜弄不明白他高兴什么,只觉这人活像是穷途末路时得了块糖。

有了这么一点甜意,才能叫他继续踩在刀山上,淌着血往上爬,直到追寻到自己的月亮。

“你当真是个疯子!”沈澜生怕外头守卫听见,不敢挣扎,压低了声音,恼道,“你给我听着,我此行只为了问你一句话,你到底是甘愿赴死还是留有后手?”

裴慎再没有前一晚的心如死灰,他这会儿快活至极,整颗心像是高高的飘在夜空里。越飘越高,越飘越高……

快要接近月亮了。

裴慎嘴角微翘,俊朗的眉眼难掩愉悦、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