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剧痛,生生呕出血来。
“爷”陈松墨惊恐唤道。
裴慎顾不上他,只发足狂奔,直冲堤上而去。
身后的陈松墨和林秉忠被唬了一跳,死死拽住他。
“松手!”裴慎勃然大怒,拼命挣扎。他力道大,一时间两个人都拽不住他。
陈松墨见状,只冲着愣在原地的平山等人大喊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平山站在长提中段,傻愣愣的望着大浪滔天。闻言,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回身狂奔。
林秉忠制不住挣扎的裴慎,只连声喊道:“浪太大了!爷!救不回来了!救不回来了!”
闻言,裴慎竟愣了愣便不再挣扎,只怔怔望着眼前,蒙蒙夜色,滔滔大江,唯浊浪击石,声如雷啸,哪里还有人影呢?
是了,她不会凫水。若落水,必死无疑。
裴慎猛地回过神来,厉声道:“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她这般百折不挠之辈,必定是逃了去。说什么不会凫水,当真笑话,不会凫水之辈,胆敢行船数个时辰吗?也不怕跌进河中溺死。
裴慎根本不信,冷静下来,即刻道:“去调水师来,再使了银钱,去寻胆敢踏潮的健儿,只管叫他们去搜沿江两岸。”
陈松墨和林秉忠对视一眼,心道爷真是疯了,这么大的浪,夫人一个弱女子,被浪潮卷走,哪里还能活命呢?
林秉忠到底耿介些,硬着头皮道:“爷,钱塘江连通大海,尸身一冲,只怕是杳无音讯。”
听他说尸身二字,裴慎神色森冷如刀,目光几欲择人而噬,林秉忠从未见过他这副样子,只觉心惊肉跳。
裴慎一字一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松墨和林秉忠没办法,只能听从裴慎命令,一个去调水师,一个去找人,再将人员调动起来,只沿河岸寻找沈澜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