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老也不许康瑞回去。翁老已经决定了,他会尽快从永修县的学子中挑选一位合适的提为学府夫子,把康瑞换回来。
岑老几乎长住在翁老的府上,以至于岑夫人也多住在这里,每日里和翁夫人相伴,倒也惬意。不过岑夫人偶尔还是要回儿子府上住上几日,儿子和闺女都想多在她跟前尽尽孝。这日,岑夫人坐着瓮府的轿子又返回儿子家中。一进门,就被告知小孙女岑碧华在哭。问了缘由,却是岑碧华最心爱的那个贝壳包被人给弄坏了。
岑夫人走进正堂,就看到儿媳岑薛氏在哄孙女。岑碧华哭得是梨花带泪要多伤心有多伤心。正堂的案几上放着岑碧华的贝壳包,却是包带断了,整个包都脏兮兮的,好像掉进了泥里。岑碧华的裙子上也有泥。岑夫人心疼坏了:“是谁把我们家碧华的包给弄坏了?”
母女二人闻声抬头,岑薛氏忙喊:“娘,您回来了。”
“奶奶……”岑碧华扑到奶奶的怀里,大哭,“奶奶,小叔叔给我的包被她们弄坏了……”
岑夫人看向儿媳,岑薛氏心疼又愤怒,却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她们小姐妹之间闹着玩,不小心的。回头我给她补一补就好了。”
岑碧华抬头:“才不是不小心,她们是故意的!”
“碧华!”岑薛氏教训女儿,“即便是故意的,日后你避开她们就是,难道要你爹娘上门找她们不成?”
被母亲教训,委屈至极的岑碧华抱住奶奶,哭得更伤心了。
岑夫人看了媳妇儿一眼,要她莫要说话。她搂着孙女说:“不哭不哭,包坏了,要你小叔再做一个便是。我们碧华不哭啊。”
岑夫人把孙女带走了,岑薛氏叹息一声,对站在一旁垂首不敢吭声的女儿的两个贴身婢女说:“你们以后看着小姐,莫要她与楚家和魏家的女儿接近,若是遇到了,就避开。”
“是。”
岑夫人把孙女带到了自己的房间。给孙女擦了脸,她问:“碧华,你告诉奶奶是谁欺负你了?”
岑碧华的眼泪又出来了,却是抿了嘴不肯说了。岑夫人给孙女擦泪,说:“奶奶只是问问。这要你小叔做,他若问起来,总是要告诉他的,不能说谎对不对?你告诉奶奶,包是怎么坏的?”
奶奶哄着,岑碧华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是,岑碧华受小姐妹的邀请过府去玩,结果遇到同样在哪里的宁国公府和鲁国公府的两位小姐。岑碧华的那个贝壳包在京城上流社会的小姐群中非常有名。谁都知道她有一个云龙院旗下的包局出品的一个限量贝壳包。这云龙包局只在永修县有铺子,京城的铺子还没开起来,而且她的这个包全天下只有那一个。岑碧华的爷爷就在永修县,所以才能给她买到这样的包。
岑家国子监出身,一家的文人,身份自是不能跟三公四侯一王将的这些人出身相比。这款贝壳包在京城流行起来后,但凡有点身份的,即便是家中有绣工会做,也不能做。背一个山寨的出去,那不叫人笑话死。两位国公府的小姐看到岑碧华的那个唯一的正品包,怎么不嫉妒呢。要说她们的身份比岑碧华高多了,竟然连一个贝壳包都没有 ,那岑碧华不就是有个在永修县的爷爷么。
小女儿家哪里清楚这一个包背后的隐秘。两位国公府的小姐要看岑碧华的贝壳包,岑碧华心有不愿也知道得罪不起,就给对方看了。结果那两位小姐就故意扯断了贝壳包的包带,还“不小心”掉进了满是淤泥的荷花池里。主家小姐赶紧叫侍从把那个包捞上来,却是已经不能背了。岑碧华一路哭着回来,要多伤心有多伤心。她怎会看不出,对方是故意的,那两位小姐不是嫡亲小姐,但也是国公府的,岑家能如何?所以岑薛氏才不许岑碧华说。
岑夫人那个心疼,那个愤怒。可是在京城,她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如何为孙女讨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