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礼摇头,执意道:“知恩不报,枉为人哉。”

“哎,南宫兄言重了。”戚无忧做出盛情难却的样子,说道:“你若实在心中不安,便先将此事记下,来日我若有事,便来请你帮忙,到那时你不嫌麻烦就好。”

南宫礼郑重道:“自然,戚兄有任何事尽可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帮得上的,定义不容辞。”

有南宫礼这句话,戚无忧就放心了。

身边有这么一个强力的绑定奶,只要没死透,南宫礼都能把他救回来。

今日一番谈话,算是把南宫礼的性格摸了一遍。

还有心痛之症未解,但南宫礼身体还未恢复,龙隐宗诸事未定,人来人往,人多口杂,稍有不慎,便会把他的事捅出去。

戚无忧等得六天,也不怕再往后推上个三五天,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在寻个机会仔细问上一问。

余下时间便与南宫礼喝茶闲聊,一个时辰方散。

洛云彰将传讯符送回仙宗,一来一回,加起来须得小半个月。

这期间,龙隐宗弟子陆续醒来。

起初他们得知宗门剧变,都不肯相信,闹着这是逍遥仙宗的阴谋,非要逃出宗门寻求庇护。

后来南宫礼出来主持大局,接连又有其他宗门找上门来,龙隐宗的老人,譬如山羊胡,知晓南宫礼的品性,信他不会伙同外人蒙骗同门,才渐渐接受他们无知无觉地当了十五年的韭菜。

传音符回逍遥仙宗和归元宗,十天之后,花勿与樊一祯前后脚赶到。

龙宗主到底是龙隐宗的话事人,外人不知内情,只道他死在兰芳君弟子之手,少不得要将此事归结于两宗宿怨。

请樊一祯和花勿来,是为主持大局,与那些遭受龙宗主折磨的修士一起,将龙宗主所作所为公之于众,免得日后修仙界传出逍遥仙宗上门挑衅的谣言。

龙宗主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惊动了大半个修仙界。

与此同时,将其斩杀的戚无忧和洛云彰的声名也随之传扬出去,登门拜见想要结交者不计其数。

戚无忧可不像原主那么热爱社交,声称养伤闭门谢客,得了几天的清净。

樊一祯和花勿在龙隐宗停留了三天,待得龙隐宗重新走上正轨,南宫礼身体渐渐恢复,便于第四天清晨离去。

戚无忧要问的事,事关他穿书者的身份,不宜有太多人在场,便等众人走后,以友人的名义多留了一天。

临行前一晚,南宫礼于大殿摆灵膳为他辞行。

再无人打扰,戚无忧喝过灵酒,放下酒杯,才斟酌道:“前几日南宫兄说,我若有事相求,南宫兄必全力助我,不知这话还算不算数?”

南宫礼道:“自然算数,戚兄有什么事要我帮忙,但讲无妨。”

戚无忧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听闻南宫兄医术了得,不知南宫兄可否知道有何病症会致后心疼痛?”

“后心?”南宫礼皱眉,“戚兄说得可是自己?”

他一皱眉,戚无忧便紧张起来:“正是。”

“戚兄若信得过我,便让我为戚兄查上一查。”

戚无忧来这里为的就是让南宫礼帮他查,二话不说,把手放在桌上。

南宫礼搭住他的手腕,灵气介入戚无忧的灵脉,像是个巡嗅的猎犬,缓慢游动。

某一时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抬起头惊讶地看了戚无忧一眼。

戚无忧心下没底,问:“南宫兄看出什么来了?”

南宫礼不答反问:“戚兄心痛之症是时常出现,还是偶尔出现?”

“唯有两次。”

“这两次前后可有共通之处?”

“共通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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