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无忧朝他淡淡一笑。
身后的洛云彰不悦地皱了皱眉。
山羊胡没注意到洛云彰的表情,被戚无忧笑得打了个激灵,往前两步,难以置信道:“你……您,您真是兰芳君?”
戚无忧笑道:“如假包换。”
“兰芳君……兰芳君不是”山羊胡喃喃着。
南宫礼轻咳一声,打断他,问道:“来的是哪个修士?所为何事?”
山羊胡张着嘴,看看戚无忧,转头看看南宫礼,倏地回神,忙答道:“回禀宗主,是归元宗的柳应澜,说是见了宗主,才能将因由道来。”
听是柳应澜,戚无忧朝南宫礼点了点头,示意无碍。
南宫礼道:“那便请柳小友进来吧。”
山羊胡退下去时,偷偷看了戚无忧好几眼,样子活似见了鬼。
洛云彰和南宫宗主都没出声,殿里那个自称兰芳君的,必定就是兰芳君本人,那落霞台死的那个是谁?
山羊胡百思不得其解,退出殿外把柳应澜送到了龙隐殿门口。
柳应澜有要事在身,行色匆匆,进门便朝南宫礼行礼:“晚辈归元宗柳应澜,拜见南宫宗主。”
南宫礼抬手一托,将他手肘抬起来。
柳应澜注意到屋里还有旁人,转身就要见礼,没料想一转头,对上一双温雅眉目,怔了怔,视线往戚无忧身后挪了挪,扫到洛云彰,惊讶道:“……兰芳君?洛师弟?”
修养使然,柳应澜没像山羊胡那般瞠目结舌,但从他冻住一样的身型不难看出,他心底的惊疑不比刚才的山羊胡少。
戚无忧同样笑了笑,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谈,柳小友此来不是有要事相告吗?”
“是有要事……”
柳应澜一时间忘了词,两三秒后才想起来。
正事要紧,他欠身道:“晚辈此来,是奉花宗主、仇宗主之命,半月以前,仙门修士等人将鹿鸣涧翻
了一遍,未曾寻得抱一与贺兰舟踪迹。
“直到在山涧外发现幻阵,方知此前都被抱一的障眼法瞒了过去,然抱一幻阵之术出神入化,在场修士无有能破阵者,花宗主便派晚辈来请南宫宗主,前往鹿鸣涧破阵。”
柳应澜说完往戚无忧的方向瞥了一眼。
南宫礼最擅医术,幻阵为辅,修仙界中,真正以幻阵之术的著称的,唯有身边这位兰芳君。
要是能请动兰芳君……
不等南宫礼说话,戚无忧便道:“巧了,我与云彰正要前往鹿鸣涧,不若我们同你走一趟吧。”
这番话正中柳应澜下怀,但他礼仪周全,没有露出喜色来,以免惹南宫礼不悦。
南宫礼却是个直接的人,爽快道:“兰芳君幻阵之术远在我之上,有他破阵,必定势如破竹,如此我便可全心炼丹,供给仙门修士了。”
戚无忧上前道:“事不宜迟,我与云彰正要出发,柳小友便头前带路吧。”
定下的这么快,柳应澜是没想到的,但确如戚无忧所说事不宜迟,他纵有万般疑惑,也不该这时候问,当即道:“那便劳烦兰芳君与洛师弟了。”
南宫礼传来宗门弟子,将这些时日炼出的丹药交予三人。
戚无忧、洛云彰还有柳应澜同南宫礼拜别之后,从龙隐殿外御剑离去。
龙隐宗去鹿鸣涧,御剑需行十五日。
戚无忧和洛云彰不必歇,柳应澜却是才从鹿鸣涧跑回来,未曾休息过便又启程,于是出发第七日,三人在下方城镇暂停,准备停留几个时辰再上路。
柳应澜吃下凝气丹药,在客栈的房间打坐了一个半时辰,体力和灵气恢复了几成,推门出来寻戚无忧和洛云彰。
顺客栈长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