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架子上拿了药箱,让晏泽宁自己把衣服脱了。
晏泽宁坐着,忸怩不肯脱衣服。
“这……成何体统。”
池榆挠挠头,看着刚搭好的布,心生一计,“这样吧,我们隔着布,你把需要包扎的地方伸过来。”
晏泽宁沉默不语。
池榆看着此情此景,总觉得这个角色是不是错位了。
她五官拧成一团,又说:“那我包扎的时候闭上眼睛好不好,双重保险,这样总行了吧。”
晏泽宁斟酌半天,才颔首同意。
失去了眼睛,他的耳朵变得更加灵敏,对于肢体上碰触也更加敏感。
他听见布那边的衣物翻折的窸窣声,布料的撕裂声。他身体一向是微凉的,就算只是人指腹的温度,他也觉得灼热异常,指尖到他的小臂,然后到肩膀……到腹部,药敷上去,药草特有的苦味氤氲着他的鼻腔,好像开辟出了有别于这片天地的新空间。
他的思绪在放松,在游离,在被苦味清洗,在安静下来。
“好了,腰上的你自己栓吧。”
有什么东西扔在了他的腿上,一摸,好像是布条,腹部上的伤口已经抹好了药,他拿着那布条,缠在腰上,摸索着包扎好了。
过了一会儿,池榆估摸晏泽宁弄得差不多了,就自己拼板凳铺床,吹了蜡烛睡觉。
第二天,池榆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动静给弄醒了。她起床拨了拨头发,开门一看,一群人抬着几个箱子朝小木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