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种的小白菜因?为没人去收, 已?经全部烂完,只剩了几片干枯的尸体。
她看着木屋里的水缸, 里面没有水,大概一年半的时间,早就蒸发?干净了。
以前小剑是最喜欢在水缸里泡着的。
池榆拔下发?髻中的剑簪,凝神看着,轻柔的抚摸。
不知道小剑还能不能回来。
床上也满是灰尘。池榆把床单和被子拿起来抖了两下,灰尘满天扬,她咳嗽了两声,继续拍着被子,后脱了鞋,坐在床上,熟练支起床边的用油纸糊的窗子,趴在窗沿,看着月亮。
月亮很?大,很?亮,很?美,跟她以往看时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池榆下了阙夜峰,去度支堂找刘季。
池榆一到度支堂,周围人都明里暗里看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赶紧拉着在柜台前的刘季躲在一边说?话?。
池榆问?刘季为啥这么?多?人看着她,刘季听了,拍着池榆的肩膀,紧接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挂在他?的脸上,池榆看了心里更加发?毛。
刘季笑嘻嘻地说?着,“池师姐,苟富贵,勿相忘啊!”池榆打?了刘季在她肩膀上的手?,“你怎么?这么?肉麻,到底怎么?了。”
“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晏真人要?开了礼堂收入室大弟子,那个踩狗屎运的人就是你啊。”
池榆点点头,“是啊,师尊是说?过要?跟我行师徒礼,但又怎么?了,你们至于这样看我吗?”
刘季听了,疑惑地围着池榆转了一圈,“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但他?又想到池榆以前那副傻兮兮,没常识的样子,觉得池榆可能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刘季紧接着说?:“那些金丹、元婴真人一般只收一两个入室弟子,你是晏真人头一个入室弟子,不是捡了个大便宜吗?”
“况且,他?为了收你做入室弟子,还单独开了礼堂,礼堂可是给一届弟子行师徒礼的,哪能单独开。”
池榆狐疑问?:“那我三年以前怎么?没去礼堂跟着那届弟子行师徒礼,都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