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白自横这般元婴巅峰,法器护体的公子哥也伤痕累累,残血断肢。

池榆治疗到了他。

他略有些轻佻道:“不知夫人可还记得我。”

池榆点头,手上散出灵气,治疗着他溃烂的皮肤。

“那夫人在此?场景又见到我,猜出我是谁了吗?”

他虽断了一只手,但仍故作风流,笑着轻摇扇子。

池榆扶住肚子,头也不抬皱眉道:“你是保卫人族的战士。”

白自横手上的扇子一顿,神情怔愣,眼里?没了那些虚假的笑意。

他以为?她会说他是焚天?谷的使者,是个?俊秀浪子……但她说他是战士……

此?时池榆已经离开他去给别人治疗了。

他抬眼望着池榆治疗那些修士的表情,不觉看了许久。

就这样,魔族与人族双方?对?峙了一个?半月。

人族伤残大半,魔族也伤残大半,但魔族不知为?何更加狂躁,为?数不多的理智在渐渐丢失,他们?只想杀更多的修士,连性命也不顾,开始自爆、自残,战场全是魔族的碎肉屑。

就这般过?了三天?,人族修士开始占据上风。魔族想要毕其功于?一役,疯了似地冲杀,此?时一剑门已被魔族占据了大半,终于?,到了决战到时刻了。

晏泽宁立在上空,仅剩的魔族全都围在他身边,双方?你来我往,地面上所有的人都帮不上忙,都心惊胆战地看着。

晏泽宁并不好?受,他如今已然精疲力尽,全靠意念在支持。

两道魔柱打穿他的肩胛骨。

他冲这些魔族挥了一剑,但效果大打折扣。

又一道魔柱冲穿了他的腹部,血流如注。

大脑的保护机制让他想要晕厥过?去,晏泽宁垂眸,看着池榆在人群中,扶住肚子,仰头、白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若败了……会保护不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