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雾缭绕的天空、死状凄惨的尸体、被洗劫一空的宗门宝库。
晏泽宁立在上方,脸色冰冷到恐怖。
一天?之类连攻两个?宗门……这群魔族……底子真厚。
然而, 他产生了更加可怕的想法。
魔族打下玄阳宗后, 不会去打一剑门了吧。
晏泽宁顿时心惊肉跳。
池榆还在一剑门里?,她还怀着身孕,她不能出事。
此?时李原传来灵信:
[掌门,魔族攻打一剑门, 危, 速回。]
晏泽宁脸色煞白,瞬身到了一剑门。
……
晏泽宁御剑立在一剑门上方?。脚底下是乌泱泱的一片魔族,平日里?山脚下人群密布, 如今全是那些人残破的尸体, 其中还有一剑门的巡逻弟子。
晏泽宁盯住为?首那似蟾蜍的魔族, 念起剑诀,巨大的剑影自天?空垂坠而下, 将这群魔族给砍了个?粉碎。随即他用惊夜在地上划了一条十米宽的金线,喝道:
“本尊是一剑门掌门晏泽宁,若魔族敢跨过?这条金线,本尊杀无?赦。”
底下的魔族听了这话后, 动作竟然迟滞了。只是仰头不停冲晏泽宁嘶吼, 口中聚集着黑烟。
非是晏泽宁不想将这些魔族屠戮殆尽,而是今日他杀了魔族三十来个?涅槃期和数不尽的定心期和蝉蜕期,未等调息,又调动极多灵力用了瞬身诀, 实在难以为?继。如今他剩下的实力不到半成,不是与魔族开战的时候。
况且……该回来的人都还没有回来。
晏泽宁冷冷瞥了底下魔族一眼, 转身回到阙夜峰。他让李原将一剑门的情况通知所有仙门修士,让他们?即刻到一剑门来抵御魔族。
若连一剑门都失守了,那么天?下大乱之端便会由此?起。
晏泽宁服了调息丹后,回阙夜洞看池榆。池榆这时躺在软榻上,脸上神思恍惚。一见着晏泽宁,扶腰起身便问:
“师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族怎么会攻上一剑门。我瞧着外边许多人炼气期的小弟子都殒命了。”
她思考片刻道:“非常时期,不如给大家都发些丹药和法器,好?让大家多些抵抗的能力。”
晏泽宁走到池榆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吻了吻她的额头。
“吓到了吧。别怕,你不会受到一点伤害的。你肚子还有孩子,别胡思乱想,好?好?养着便是,师尊会好?好?保护你的。”
池榆皱眉,摇摇头。
“师尊,我没有被吓到。只是如今外边已经死?了很多人,我们?不能任由这种惨状继续下去。”
晏泽宁坐在软榻之上,摩挲池榆的脸颊。
“师尊一进门你就关心那些与你毫无?关系的人。怎么不关心关心师尊,问问师尊哪里?受伤了。”晏泽宁垂眼温柔地笑着,抚着池榆后颈,毫不犹豫极尽缠绵地吻了上去,片刻后,两人分开,晏泽宁又不断啄吻池榆的唇。
池榆开口:“那你哪里?受伤了?”
晏泽宁摇摇头,“没有一处受伤。”
池榆忍不住拍着晏泽宁的胸膛,“你戏弄我。”
晏泽宁将池榆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握住池榆的手。轻轻道:
“宗门库房里?的法器虽多,但大多数都是普通之物,对?付那皮糙肉厚的魔族,远远不够。剩下那些法器虽然有用,但数量极少,师尊要给谁呢?人不患寡而患不均,这样做便会人心不齐,大敌当前,不能这样做。”
“不过?丹药是会给的。”
池榆垂首,又道:
“那能不能让一剑门周围那些普通人进宗门内避难,他们?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