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泽宁凛冽的目光扫向小红,小红怕得瑟瑟发抖,池榆虽然心疼,但还是?推了推小红的后背,示意它也去晏泽宁跟前。小红一步三回头去了,就几步路,搞得像是?生?离死别。

池榆忍不住叮嘱晏泽宁,“师尊,你别吓它。”晏泽宁眼中寒意更甚,刺到?了池榆身上,池榆默默撇开头,她忘了她现在是?“待罪之身”,根本?就说不上话。

陈雪蟠与小红站在晏泽宁左右两侧,不一会儿,两人一虫眼中皆发出莹莹蓝光,陈雪蟠与小红额头上都?冒着冷汗,看起来像是?承受了剧烈的痛苦,而晏泽宁脸色从头到?尾没有?变过一丝,良久,他?们眼中光芒消失,陈雪蟠与小红都?硬生?生?倒在地上,晏泽宁整好以暇坐在椅子上。

池榆将心疼地将小红抱起来放到?床上。

陈雪蟠悠悠转醒后又谢了一番晏泽宁。他?面色发青,眼中空茫,说话有?些词不达意。晏泽宁低垂眼帘,笑着说:“天色已晚,雪蟠你今日奔波劳累,该去休息了。”

陈雪蟠将视线移到?池榆的脚,迅速移开,给晏泽宁道别后就离开了,背影看起来竟然有?些失魂落魄。

陈雪蟠一走,晏泽宁还不走,池榆便知道师尊今日是?铁了心要收拾她了。

“池榆,师尊问你,今日为何将师尊送你的簪子放到?桌上。你得……时时刻刻都?戴着啊。”

她怕被师尊知道她去哪儿了,带小红去就医就是?要瞒着他?的事,所以她就把簪子取下来了。

池榆在心里盘算到?底要不要对晏泽宁实话实说。

说了真话,师尊岂不是?气上加气,她被打骂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不能?害师尊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她的大罪过。池榆就这?样吃了一粒她给自己生?掰硬造的定心丸,“善意”的谎话脱落而出。

“我见那簪子上嵌的珠子有?些松动,害怕珠子落了,想拿去嵌好后才戴的。”

“珠子松动?”

池榆自己握住自己的手,微微点头。

晏泽宁快被池榆给气笑了。他?让池榆坐下。“你今日对我说了多少次谎?你自己算算。”

“一次吧……没有?多少的……”池榆声音细若蚊蝇。

晏泽宁从空中一抓,将睡在床上的小红摄了过来。晏泽宁拉扯小红的翅膀,小红疼得尖叫着醒来,“师尊让你再算一次。”他?摩挲着池榆的脸颊说道。池榆低声惊惶道:“好……好……我再算一次,师尊你先把手拿开。”

看着池榆陡然变得毫无血色的脸,晏泽宁有?些心疼,他?语调放得温软了些,但内容毫不留情,“算错一次,它就被去掉一只翅膀,算错三次,它就没命。”

小红眼睛里满是?恐惧,包着眼泪,连哭都?不敢哭。

良久,池榆颤颤微微说出了答案,“是?两次?”

“哪两次?”

“一次是?我与师尊说酒虫不是?酒虫,还有?一次是?不戴簪子的原因。”

晏泽宁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惋惜,“宸宁,答错了。所以它要失去一只翅膀。”

池榆哭着,“师尊,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晏泽宁抚摸池榆的头,“已经没有?机会了。”

见晏泽宁要扯掉小红的翅膀,池榆扑到?了小红身上,哭着说:“师尊,你要罚就罚我,干脆扯掉我的手脚吧,又何苦来难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酒虫呢?”晏泽宁要拉开池榆,池榆扑腾着手尖叫,“你滚开!”

晏泽宁脸色陡然阴沉,“你一而再再而三说谎,简直是?无法无天。”池榆依旧抱着小红不撒手。

“我只是?不忍心罚你而已,不代表我不忍心罚别的什?么?人。”晏泽宁语调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