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之前驸马爷看起来铁塔一样,怎么就为这点伤病倒了。

腹诽归腹诽,宋太医是万万不会表现出来的,只一边替驸马爷清理伤口,一边叫长公主不用担心。

除了清理伤口,宋太医顺便替驸马爷把全身的血污汗污都擦拭了一遍,涂上药,再次向长公主保证驸马爷没有大碍,宋太医才退下。

陈敬宗还昏迷着。

华阳叫吴润、朝云、朝月都退下。

三人识趣地告退。

内帐只剩夫妻俩,大白天的也不用担心影子会投到帐上,华阳看着陈敬宗已经擦拭干净却难掩憔悴的脸,看着他因为不宜压到后背伤口而侧躺着的身体,华阳慢慢地挨着他躺下,眼睛看着他,手握住他布满薄茧的手。

陈敬宗睁开眼睛时,恰好看到她眼里蓄满泪的模样。

华阳:……

她本能地就要起来。

才撑起肩膀,陈敬宗大手一揽,将她压回怀里。

华阳:“你的伤!”

陈敬宗将脸埋进她乌黑柔软的长发,深深地吸了口气:“没事,小伤,死不了。”

华阳很想拧他一下,可两人贴得太紧,她真抬手乱动,可能会碰到他的那些伤口。

她只能任由他抱着,责怪道:“不是说做好了准备,怎么还伤得这么严重?”

陈敬宗:“毕竟是一万精兵,我准备再多,也得真刀真枪地去杀。”

华阳还是后怕,那些刀伤,随便哪把刀再砍重一些,他可能就真的像她曾经梦见的那样,彻底倒在血泊中。

陈敬宗摸她的脸:“你这眼泪跟观音菩萨的甘露一样,为我洒一滴便能止疼,多来几滴就是长命百岁。”

华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