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与母亲这么说,却不知母后常常嘱咐我要对驸马好一点,你们都是我的长辈,我现在却是糊涂了,不知该听谁的。”

陈廷鉴、孙氏:……

婉宜笑着靠过来,挽着四婶的胳膊道:“娘娘最大,您当然要听娘娘的。”

华阳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率先朝陈府里面走去。

只是男女眷很快就分开了,大郎二郎三郎缠着四叔带他们去骑马,陈廷鉴、陈伯宗、陈孝宗也都跟来了跑马场。

陈府的跑马场比长公主府的更小,好歹有这么块儿地方罢了。

陈敬宗分别带着侄子们骑了一圈。

陈廷鉴咳了咳,大郎就乖乖领着两个弟弟走开了。

孩子们一走,陈廷鉴的脸立即沉下来,盯着四子道:“你还真是会招摇!”

陈敬宗:“皇上就差当众说这马是他赏赐给我的了,我既然受了皇恩,便该让皇上知道我很喜欢这份赏赐,藏着不用,皇上反倒要猜疑我是不是看不上这马。对了,我这还都是跟您学的,以前先帝赏您的大氅,您不也总是一入冬就赶紧披上。”

陈廷鉴:……

陈伯宗劝道:“父亲,四弟说的也有些道理,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主要是计较又有什么用,回回都只能吃老四的气,老四倒是刀枪不入。

陈廷鉴哼了哼,拂袖而去。

目送父亲的身影消失,陈孝宗径直走向那匹御赐神驹,眼里是藏不住的欣赏与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