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富贵止步于栖凤殿外。吴润将陈敬宗放到次间的榻上,也便低头告退。朝云看着昏迷不醒的驸马爷,急了:“公主,我马上叫人去请刘太医?”华阳:“不用,备水吧,等会儿驸马要沐浴。”这场戏演到今天,已经可以收了。朝月隐隐猜到什么,笑着拉走了朝云。华阳转身,见陈敬宗一动不动,淡笑道:“怎么,真受伤了不成?”陈敬宗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华阳便往内室走。才走到门口,身后仿佛有猛虎从榻上跃下,下一刻,那猛虎扑了过来,将她背朝他压在墙上,酒气与火热的唇一起落到她颈间。华阳瞬间失力,幸好面前就是墙,支撑着让她无处可倒。“好了,先去漱口、沐浴。”当他要抽走她的裙带,华阳及时捂住了那只修长有力的大手。“半个多月没见,你还要跟我计较这个?”陈敬宗将她转过来,喘着粗气问。华阳避开他的酒气,嫌恶道:“别说半个月,就是半年,你不收拾干净,我也要计较。”陈敬宗看着她,就在华阳以为他要妥协时,陈敬宗突然扯落她半边衣裙。华阳:……陈敬宗像一头圈地的猛虎,很快就将酒气印了她半身。华阳气得抓了他好几把。陈敬宗重新站直,垂眸看着她绯红的脸,笑道:“这下你也脏了,等会儿一起洗。”华阳还是打他。陈敬宗一手攥住她一边腕子抵在墙上,目光渐渐下移,看着她的唇。华阳大惊,急道:“你敢不漱口就亲我,我真的把你撵出去!”陈敬宗顿了顿,侧脸对着她:“行,那你亲我一口,否则我就亲你。”他知道华阳的威胁是真的,华阳也知道他会说到做到。恼归恼,华阳还是咬咬牙,不情不愿地在他沾着酒气的脸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浴室的水备好了,陈敬宗胡乱拢起她的衣裙,抱着她走了过去。华阳占了浴桶,让他在外面冲干净。陈敬宗洗好后,来到她的桶前。华阳还是嫌弃他的一双大脚,闭着眼睛不肯与他共浴。陈敬宗只好把人捞出来,擦干后放进拔步床。浴后的冷让她在他怀里轻轻颤抖,陈敬宗拉起被子,将两人裹成一团。“你怎么知道我会回来?”陈敬宗一边戴一边问。华阳哼道:“我暗号都发出去了,你这两日若不回来,那就不是你了。”陈敬宗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偷偷养了伶人,被我误打误撞劫了他的好事。”华阳:……刚刚团圆的驸马爷与公主,一言不合后,又在被窝狠狠地“厮打”起来。
第 47 章
屋里留了两盏灯, 拔步床内的光线昏黄而柔和。才半个月没见,华阳就发现陈敬宗的手臂仿佛比原来又粗了一圈。她忍不住摸了摸:“最近每日都在操练吗?”陈敬宗:“嗯,那些兵几乎都废了, 我得以身作则, 怎么, 你不喜欢?”喜欢华阳也不会承认,推推他,道:“梳妆台左边的抽屉里有个信封, 你打开看看。”陈敬宗看着她,笑了:“该不会想我想的紧,写信寄托相思?”华阳狠狠瞪了他一眼。陈敬宗又亲了一口她的脖子,这才下床去拿信。那样颀长而健硕的身体,在被窝里怎么抱都没事, 光明正大地看华阳还做不到, 故而转身, 背对他躺着。陈敬宗取出信封, 钻进被窝,一手将她捞回怀里搂着, 一手拿着信封, 用牙咬开封口。再看里面, 竟然是一叠银票。他看向华阳:“那尊玉观音已经出手了?”华阳:“是啊,吴润专门去了一趟岳阳,在那边寻富商卖的, 一共是两万两, 若非时间仓促, 应该能卖更多。”陈敬宗闻言, 皱起眉头。陈家没什么底蕴, 全靠出了个老头子才一跃成为人上人,尽管如此,陈家家风依旧简朴,陈敬宗活了这么多年,只在娶了华阳后才天天都能看到一些珠宝首饰以及名贵的绫罗绸缎,譬如说她喜欢用的连他不洗澡便没资格睡的蜀锦床褥。先前看到湘王送她的两样礼物,陈敬宗品鉴不出具体价值,只猜到是好东西,约莫能卖千两银子。谁曾想,两件里面华阳看不太上的玉观音都能卖两万两!前朝徽宗的那幅真迹,岂不是更贵?湘王舍得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