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43 / 60)

位同僚的姓名。合上帖子,他问华阳:“介意我中午去外面吃吗?”华阳:“这是你官场上的应酬,去不去随你,我不会干涉。”陈敬宗笑:“万一他们点了歌姬奉承我,席间弹弹唱唱起舞作兴,我该敷衍应酬,还是怒而离席?我为官时间不长,这方面没有经验,更不知道身为驸马有没有什么要顾忌的。”华阳淡笑:“这个简单,若那歌姬合你的意,你就专心欣赏,若那歌姬姿容一般,你板板脸,下次他们自然知道挑美的给你。行了,你去流云殿准备晌午的应酬吧,我这边还有正事。”陈敬宗看看她那边的几张帖子,起身走了。吴润目送他离开,回头见公主没好气地瞪着驸马的背影,他想了想,低声道:“公主,不如您给驸马定几条规矩,奴婢白纸黑字写下来送与驸马,也免得驸马不知道举止分寸。”华阳收回视线,哼道:“写了他也不会看,他就是这般没正经的德行,陈阁老都纠正不了,你我何必再浪费力气。”吴润看看她,道:“公主若想驸马改,不用公主费心,奴婢来想办法。”十几年了,他为公主调./教了多少太监宫女,不信教不出一个完美符合公主要求的好驸马。华阳相信他的能力,但陈敬宗绝非常人。遂笑道:“罢了,随他去吧。”

第 39 章

陈敬宗离开后, 华阳拿起桌子上的三份拜帖。湘王妃、陵原县君都是宗亲,望族白家则在本朝出过几位高官,其当家主母纪老夫人确实有资格来拜见她。除了纪老夫人, 华阳对湘王妃、陵原县君都是只闻其名, 未见过其人。本朝的宗藩太多了, 足有十万之众,华阳唯独对这二人印象深刻,皆是因为上辈子。前世同年五月, 陵原县君自缢家中,其子悲痛欲绝,一身丧服跑到陵州府知府衙门,告湘王不义,将其母陵原县君诱之王府施奸。当时的知府便是华阳的大伯子陈伯宗。陈伯宗派人去请湘王来衙门对峙, 湘王却称他喝醉了, 在自家花园游逛时遇到了陵原县君, 他当时头脑昏昏, 并未认出对方,还以为是王府里的丫鬟主动勾引他, 他便将人带到花园成就了好事。事毕湘王的酒也醒了, 发现身边的女人竟然是陵原县君, 湘王大怒,痛斥其厚颜无耻勾引同宗,并认定陵原县君是耻于见人才回家一死了之。湘王还带了他身边的几个小厮做证, 而陵原县君那边, 除了一个在事发时不知所踪的丫鬟, 并无证人。这种案子, 因为没有证据, 陈伯宗便无法定湘王的罪。但在此案不久,华阳的公爹陈廷鉴突然往京城递了折子,一口气列了湘王奸./淫./妇女、草菅人命、强占民田等十三条罪状。父皇派了两位钦差来陵州府彻查湘王的罪状,其中一人是公爹的故交石尧,一人是公爹的对头郑洪。湘王听说朝廷派了钦差来查他,竟在王府门前高举一方大旗,上书“讼冤之纛”。纛乃行军之旗,除非军队里正常使用,便只有造反的人才会举这种旗,石尧便上报朝廷湘王意图造反,虽然郑洪认为湘王造反证据不足,父皇还是将湘王全族都废为了庶人,发配边疆。至此,这案子似乎就该了结了,可当公爹病逝后,曾经的湘王妃突然携子来到京城,告公爹当年以公谋私,因陈家与湘王有旧怨,便授意石尧诬告湘王谋反,与此同时,郑洪也再度递交折子,证明湘王确实有种种恶行,但绝不曾有谋反之意。锦衣卫彻查一番后,弟弟降罪公爹的旨意上就多了一条诬告亲藩!七条罪名,华阳最不服的便是这一条,就凭湘王做过的那些事,别说并没有证据证明公爹曾经指示石尧诬告湘王造反,就是真的指示了,那也是湘王罪有应得,公爹反而是为民除害!藩亲又如何,太./祖他老人家最嫉恶如仇了,若他活着,知道家里有这等不肖子孙,怕只会惩罚得更厉害。华阳不知道上辈子弟弟的脑袋到底被什么东西敲糊涂了,反正这辈子,她已经打定主意,不用公爹或陈家出手,这一次,她要亲手收拾了湘王!.将至晌午,陈敬宗穿着一身深色锦袍,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