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的却变成了母亲。他以为齐氏选择二弟只是想跟着陈家过好日子,齐氏私自收些小孝敬也无伤大雅,却没料到齐氏的野心竟然不输一些地方贪官,更没料到齐氏敢算计到母亲头上。有什么滴落在孙氏的手背上,她看了看,把自己的帕子递给丈夫。陈廷鉴仰起头,把帕子蒙在脸上。孙氏轻轻地顺着他的背。陈廷鉴并没有失态太久,取下半湿的帕子,无意识地叠好。孙氏转移话题:“二弟如何了?”陈廷鉴面露烦躁:“除了哭还是哭。”他对这个弟弟,既怜其软弱,又恨其不争,道理讲一堆,年纪一把的人只管哭哭啼啼,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有时候,陈廷鉴宁可弟弟像老四那样冲撞他,也不想看弟弟掉眼泪。孙氏对小叔子没那么深的感情,难掩怨气地道:“别的事他都听齐氏的,没关系,可母亲生病抓药煎药,他但凡上点心,也不至于让齐氏成功拿商陆根糊弄了……”陈廷鉴打断她:“算了,别说了。”他不爱听,孙氏也来了脾气,推开他的胳膊,瞪着他道:“你只管心疼兄弟,对老四什么态度?要不是老四,这事不定要瞒多久!”陈廷鉴揉揉额头,试图讲道理:“再怎么说他都是晚辈……”孙氏呸了一口:“少跟我扯这些,你就是想在兄弟面前当好大哥,想让外面知道你这个阁老不曾瞧不起老家的弟弟,你只管你的美名,儿子难不难受与你何干!”陈廷鉴:“无理取闹,他殴打亲叔,放到哪都是他理亏!”孙氏:“好,我儿子理亏,你兄弟把坑害母亲的妻子当宝贝疙瘩护着,那才是大丈夫,对吧?”陈廷鉴:……

第 22 章

华阳一觉睡到了黄昏。身上软软麻麻的, 肚子饿得厉害。朝云一边挂帐子一边禀报道:“公主,驸马出去帮百姓排水了,还没回来。”华阳:“什么时候去的?”“上午, 您睡着没多久驸马就出发了, 穿的还是那身脏衣裳, 晌午也在外面吃的。我叫珍儿去打探过,除了大爷在东院审案,家里男丁几乎都被老爷带出去做事了。”华阳点点头, 事有轻重缓急,老太太已经没了,外面却还有那么多百姓有家难归。“厨房做了什么?”“先前的肉都没了,朝月熬了红枣桂圆粥给您补气血,还炖了竹笋汤, 准备等您醒了再炒两个素菜, 公主, 您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大厨房一下午都在蒸菜馅儿包子, 每个都比拳头还大,自家吃点, 剩下的都送去老爷那边, 分给受灾的百姓吃。”有陈家带头, 镇上一些富户也都捐了些粮食出来。华阳吃小厨房的就够了,可陈敬宗做了一天的力气活,光喝粥喝汤难以饱腹。她随口道:“去大厨房拿两盘包子来, 一盘今晚吃, 一盘油煎一下, 明早再给驸马热热。”朝云眨眨眼睛, 笑了:“公主也开始心疼驸马了呢。”华阳:……起床后, 华阳直接去了浴室,前面两晚难熬不说,她还没机会洗澡!先坐在外面让朝云搓了一遍,冲干净了,华阳再跨进浴桶,舒舒服服地泡澡。趁她泡着,朝云抱起那堆替换下来的衣裳,去外面交给珠儿。两人刚交接完,陈敬宗回来了,一身泥污,连脸上都蹭了些泥道道。朝云暗暗替驸马爷捏了一把汗,这模样,幸好没叫公主瞧见!“水房烧了热水,驸马先洗洗?”陈敬宗扫眼上房。朝云指着浴室道:“公主刚醒,正在沐浴。”陈敬宗顿了顿,吩咐道:“送套巾子、衣裳去耳房。”说完,他转身走向水房,自己去拎水。朝云快速去内室衣橱取了驸马的换洗衣物,让珠儿送去耳房,等珠儿放好衣裳,就见驸马爷一手提了一桶水进来。高高大大的驸马爷,一下子把门口的光都挡住了,冷漠的脸上沾着泥巴,显得很凶。珠儿有些害怕。陈敬宗让开门口:“出去吧,等会儿再来收脏衣。”珠儿松了口气,低头退下。陈敬宗关上门,走到内室脱了衣裳,露出劲瘦的身躯,只是那肩膀手臂之上,多了一道道绳索勒痕,双腿双足更是因为长期泡水而发白。陈敬宗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擦身用了半桶水,洗头用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