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惦记一辈子!”

屋里只有娘俩,陈敬宗无奈地脱了外袍与中衣。

孙氏看完前胸再看后背,伤口早就好了,却留下了一道道长长短短的伤疤,看得孙氏泪眼汪汪。

陈敬宗重新穿好衣裳,低声道:“行了,多少人都没能回来,您儿子还全须全尾的,知足吧。”

孙氏:“我知个屁足,当了武官一辈子就都是武官,以后有你跑的!”

陈敬宗:“跑就跑,儿子学了这身武艺就是为了上战场的,有大哥三哥守在您身边,儿子跑去哪都放心。”

孙氏:“我一个糟老太婆,你当然舍得,可长公主呢,你就舍得让她提心吊胆牵肠挂肚?”

陈敬宗笑:“亲娘我都舍得叫她操心,媳妇算什么,嫁了我就该惦记我。”

孙氏破涕为笑,一巴掌拍在儿子宽阔的后背上:“在我面前装大爷,真到了你媳妇面前,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陈敬宗:……

孙氏在擦眼泪,没注意到儿子脸上短暂的异样。

掉这一次泪,孙氏心里反而舒坦了,催道:“行了,回去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陈敬宗这才走了。

四宜堂。

华阳已经躺进拔步床了,陈敬宗站在外面往里瞧瞧,瞥见梳妆台上摆着莲花碗,笑了笑。

华阳见不得他那得意样,质问道:“哪来的?”

这个莲花碗,与他们常用的这会儿放在长公主府的那个莲花碗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