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曼用手指了指0409号码,转头对着玛西亚用德语说了句先看雕塑组。
柴涛听到雕塑组三个字时忽的拧眉。
但他很快又按捺住烦躁的心情,让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将盖着白布的雕塑组别的二轮赛作品移了上来。
柴涛与身旁几位国内知名美院教授互对了一个眼神,随即颇显艺术家风范,起头先说了几句话。
“我们大家聚在这里是为了星辰杯,也为了这些孩子们的作品能够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评选机会,赛方设置了三轮赛,为的就是一步步地筛选出这些选手里实力最强,技术最娴熟出彩的那位。”
“所以今天的评审决不能马虎,也不能心疼这些年轻选手而放水,争取做到包容又开放。二轮赛的主题是母爱,选手中一定会有另辟蹊径以捷径博关注的,但我们要达成一个共识,作品决不能偏离母爱选题。”
柴涛发完一段言,举起桌上的保温瓶拧开杯盖轻吹了吹,嘶着气喝了一口,神态惬意自然,似乎对今天的评审工作胸有成竹。
身旁其他几位教授闻言也认同地点点头。
“对,偏题是大忌。”
“过于另辟蹊径确实会忽视了母爱的主题,二轮赛就该比初赛把控得更严格些,这些作品都是从尖子里的尖子挑出来的。”
雅格?希尔曼向来烦这些只会拖累工作效率的废话,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紧开始。
柴涛悄悄地撇了撇嘴,心里念了声老外,表面上则是冲着工作人员点点头,“开始吧。”
二轮赛过后雕塑组别便只剩下了六名参赛选手。
柴涛看着编号靠前的第一位陌生选手的名字不以为然地吸了吸鼻子。
尤际远跟白佩兰送的那几箱昂贵茶饼和名家书法没有打水漂。
柴涛收钱办事的态度放得比画画端正。
柴涛记得白佩兰说过叫尤眠的那个年轻人一定会对母爱选题一筹莫展,发挥不出平常的水平,他再稍微加上几把火,把尤眠的作品按在二轮赛是非常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