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他三秒,突然笑了一下,抬手把不同类型的商品各拿了一盒:“是吗?那希望你今天晚上嘴还能这么硬。”

结账的时候,那位收银员显然是见过大世面的,看到燕云一次拿了这么多,她却连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现金还是扫码?”

林凤鸣甚至都有点记不清结账花了多少钱了,回家的路上他的思绪一直是恍惚的,期间不止一次把目光投向燕云拎的那个黑塑料袋,而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去,装作不在乎的样子,但发红的耳根已经暴露了他的内心。

夜色渐深,不少新生正在忙着享受自己的第一个周末,而他们俩显然也不例外,只不过享受的方式和其他人有些不同。

“生不了?”燕云按着怀中人低声调侃道,“是真生不了还是假生不了?”

林凤鸣人已经被按在床上了,可他显然对这种事情毫无经验,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于是闻言眼皮都没眨一下:“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假的,你努把力就有奇迹了。”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却不料燕云的眼神一下子变了。

林凤鸣心下一紧,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最终燕云那一天买的东西不到两个月便被两人用了个干净,一天晚上他伸手去摸床头时摸了个空,第二天早上起来整个人就陷入了深深的反思中。

但很可惜的是,这种反思并未能持续太久,因为下一周就是期中考了。

表演系还好,建筑系却非同凡响,大一十二门专业课里有一半都要期中考,其中不乏高数大物等抽象学科。

纵然天才如林凤鸣,也没办法把所有期中考的科目都等闲视之。

无形的压力弥漫之下,缓解压力便成了复习之余的唯一任务。

好巧不巧的是,刚好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被“用来”缓解压力。

对于这种类似做鸭却没钱,只能被称之为白嫖的行径,燕云一开始是抵触的,他原本想宁死不从以彰显自己的尊严和冰清玉洁,可惜他的尊严在林凤鸣掐着他的脖子坐上来的一瞬间便荡然无存了。

至于冰清玉洁,那就更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了。

林凤鸣甚至不需要有别的动作,只需要环着他的脖子轻声喊一句哥哥,某人便立刻丢盔卸甲,就差把没出息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

不过这种缓解压力的方式,效果着实拔群,而且不但适用于期中,也很适用于期末。

唯一的缺点就是只适用于期中和期末,过年回家时便不能再用了。

大一的寒假前夜,一想到回家至少半个月不能沾荤腥,两人都有点上了头。

而上头的下场就是,林凤鸣裹着围巾回到家时,连话都不敢多说几句,非要开口时,也只能用感冒了这种借口来掩盖自己嗓子哑了的实情。

云燕一脸不忍直视他们俩的样子,吃年夜饭的时候恨不得当穿揭穿他们,最终还是为那点微不足道的亲情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