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去衣柜找浴巾,便被人按在镜子前擦头发。

洁白圆润的肩头从浴巾下面裸露出来,直到这时,林凤鸣才从镜子中看到十年后的自己,而同时映入眼帘的,还有锁骨上熟悉且清晰的吻痕。

林凤鸣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再加上他身上带着不少早上摔倒而产生的淤青,所以他自然而然地把那枚吻痕也当成了摔出来的淤青。

擦干头发,燕云拿了消淤青的药膏给他涂。

那人就穿了条短裤,半蹲在他面前,握着他的小腿将药膏缓缓揉在淤青上,而后继续往上,见腰间的伤痕被浴巾挡住后,他顿了一下命令道:“自己掀起来。”

林凤鸣闻言一愣,随即不知怎的红了脸,但还是听话地把浴巾往上移了一点。

微凉的药膏在对方手心暖热后才被涂抹在淤青上,失去了冰凉的触感后,剩下的便只有磨人的麻痒了。

林凤鸣咬着下唇忍耐,眼神根本不敢往燕云的身上看,只能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燕云却恰好在此刻抬头看向了镜子,刚好抓住了他躲闪的眼神。

空气都在这一刻凝滞了,林凤鸣呼吸一哽,半晌他为了缓解尴尬,转移话题般指了指脖子:“还有这里别忘了,锁骨应该也磕到了。”

未曾想燕云看到那处痕迹后,眼神立刻就变了,但很快他便垂下了眸子,继续手上未完的动作:“那不是磕的。”

林凤鸣有些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

燕云没吭声,直到把手下的药膏涂抹完毕后,才好整以暇地抬手环住了林凤鸣的腰,在对方蓦然睁大眼睛的情况下,搂着人低头吻在了他的颈侧。

林凤鸣坐在凳子上,愕然却又浑身发软地看着镜子。

难以言喻的炙热和湿润从颈边传来,其中还夹杂着略微的刺痛。

林凤鸣无意识地攥紧了椅子的扶手,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近乎发白。

过了不知多久,直到林凤鸣浑身颤抖着软在身后人怀里,那人才好整以暇地起身,他隔着镜子和林凤鸣对视,露出了宛如猎食者般的笑容:“明白了吗?”

林凤鸣的颈侧赫然出现了一个和锁骨上一模一样但更加鲜艳的吻痕,这下林凤鸣终于知道燕云那句话的意思了。

窗户纸骤然在这一刻被人戳穿,他有些无所适从,颤抖着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开口。

直到被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在镜子前,后背抵上镜面的一刹那,他才堪堪回神。

冰凉的镜面牢牢地贴着后腰,便是彻底恢复记忆的林凤鸣都有些招架不住这种感觉,更不用说眼下的他了。

那人双手按在镜面上,垂眸带着笑意看着他,可眸色却深不见底,将人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林凤鸣很想故作镇定地和他对视,可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怯意。

燕云却在此刻慢下了动作,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抬手慢条斯理地拉下了那条浴巾。

林凤鸣无力地拽了一下,可惜最终那条浴巾还是被人随手一扯扔在了地上。

脸上的热意在这一刻到达了巅峰,燕云轻轻往前压了几分,身体率先一步作出反应,抬手按在对方的肩膀上,可又被那股熟悉的炙热烫的想要缩手。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直至嘴唇马上就要碰到一起了,燕云才堪堪停住。

喷洒出的气息彼此交融,林凤鸣感觉自己的神经绷得都快要断了。

像是干涸的鱼,明知道结局马上要来,却不知道是下一秒还是下下一秒。

而在这种情况下,林凤鸣实在受不了,他像要装出一副游刃有余,丝毫不怵的样子,但他却选择了一个最为错误的话题开口:“……你对朋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