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立刻道:“不用。”说着他深吸了一口又补充道,“直接开始。”

暗红的窗帘遮了一半月色,另一半浅浅地洒在地摊上。

地毯上的花纹猛然看上去像是染上了洗不掉的血,斑驳且鲜艳,又像是用鲜血勾勒出的玫瑰,沁着带毒的芳香。

身穿红裙的大美人歪在床上夹着烟,另一只手握着黑色的座机电话,垂着眼眸道:“货我会送到的……怎么送?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对面的人谄媚地说了什么,美人闻言冷笑道:“我当然知道到你的地方要过公海……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躺床上等着人操是吗?”

对面的人似乎完全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闻言一下子噎住。

美人似乎失去了耐心,没等对方回话,他冷着脸便摔上电话,在月光下又抽了几口烟后,转头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他侧躺在床上,面朝内里的座机,大片白皙光滑脊背朝着外面,略微松垮布料之下的细腰若隐若现,可再往下的臀线却把布料撑到了极致,连褶皱都被抻平了,可谓是对比鲜明。

“喂,云哥。”美人垂着眸子,随口便改了称呼和台词,“货我不想给那人送了,你找个由头把他处理了……理由?没有理由。我乏了,先挂了……就算是有人了又如何呢?你人现在又不在家,被人撬一次墙角不是很正常的吗?”

他说着放下手里的烟,拿起枕头旁的匕首轻轻在被子上擦着:“逗你的……没其他人,你不回来我提不起兴致……那个姓齐的小年轻?忘了,不重要。货在老方那里,你回来时记得跟我说……为什么?”

美人拿起匕首在灯光下照了照:“因为我特地为你……准备了惊喜。”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被他取悦到了,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他神色冷淡地听着,听到对面的“滴”声后,眼神幽冷地挂了电话。

夜晚孤寂宁静,他夹着烟准备继续抽时,身后却骤然响起了开门的声音,而后响起的便是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他顿了一下微微侧身,下一秒便被人掐住了脖子,那人暧昧地压在他脖间,语气阴冷:“传言这种东西,果然并非空穴来风啊。”

他并不意外也不恼,反而挑了挑眉:“什么传言?”

那人带着一丝癫狂笑道:“江小姐,我听说上面那位对您言听计从,果然所言非虚……那您应该一定知道是谁杀了我母亲吧?”

那人握着匕首划过他的大腿,鱼尾裙摆被推得堆在腿根,露出下面那条设计精巧的带子,匕首贴着腿肉插进其中,威胁般向下按了按:“哥哥?”

美人嗤笑一声:“你认错人了小弟弟,我可不知道你娘是谁,急着喝奶就回家去。”

那人凑上来掐着他的脖子,低头道:“是吗?哥哥这么会骗人,可惜我不信啊。我听说……你前夫被你杀了扔在淞晴江里,我送哥哥去陪他好不好?”

林凤鸣演到这里却有些迟疑,顿了几秒后才道:“那死男人在江底沉了不知道多少年,臭的很,我不愿意去,倒是你……”

他深吸一口气抬手扇在齐越脸上,攥着匕首往外一推,那人顺势装作被他打下了床,半跪在地上作势要起来。

他见状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抬脚,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颤抖踩在对方的肩膀上。

这次他除了身上的裙子外什么都没穿,光裸的脚就那么踩在对方肩膀上,隔着衬衫布料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下面的热度,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