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一块,她只能在炎热的八月徒步前往。东占没?有?手机,总是走错路,上午出发,到?达时差不多?下午四点了。
她面色通红地站在那家?餐馆门口,短裤和短袖都被汗浸湿,黏在身上就像刚游完泳。
“你怎么才来啊?怎么偷懒玩水去了……算了算了,明?天?早点来吧。”老板塞给?她一瓶水,招招手让她回去。
东占本想说什么,但老板转身得快,没?有?理由或者时间?听她说话。
她抬眼看餐馆里的人和他们的食物,汗水淌进眼睛,痛感产生的瞬间?她转身往回走。
天?色变暗,二伯家快到入睡时间,自然没?有?她的晚饭,更难以接受的是,她又迷路了。
她走到?路灯经常坏的老旧小?区,这里的巷子堆满垃圾和拾荒者的纸盒。
东占停住,看见那堆垃圾里有?被咬一口的面包,它掉在地上,甚至有?报纸垫着。人没办法忽视饥饿,她慢慢走过去蹲下,然后拿起来咬。
很难吃,在夏天?已?经变质。她便撕了最表面的那一层慢慢嚼。
“喂!不要翻垃圾,说过多?少次了!”楼上的灯突然亮起?,是一个头发浓密的大婶探出脑袋,她声音浑厚,把东占吓得连忙往后跑。
可她没?跑多?远,闷头撞在一个人身上,正要道歉时,面前人正死死盯着?她。
寂静黑暗中,拾荒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让开?身体,庞大的阴影笼罩着?东占。
明?明?他干瘦又弱势,白天?没?人认为他有?威胁,但就在此时此刻,东占却感受到?无尽的、刻进骨髓的恐惧。
在男人要伸手抓住自己前,东占猛然转头跑,慌张间?跑进原先的巷子。
巷子被垃圾堵满,她的喘息就像坏主意的警灯,在黑暗中她找到?一个能罩住自己的纸箱,身体蜷缩着?塞进去。
走马灯突然被打断。
东占发现身下有?东西追上来,不是黑袍,是那两块把活人压成果汁的黑石板。
自己的血被融进去,这石板就如被定好目标的猛兽,不把她压碎誓不罢休。
东占抬头,发现自己离罩子已?经极近。越妙在扔她时,徒手扯开?了灵绳,能让东占顺利抽出小?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