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筠没放在心上,拍拍他的胸口,那个口袋里有她的名片:“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想想你的未来规划,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当年廖筠也曾去打听过,被她强吻的人是谁,可是并没有答案。现在再说什么邵敏,压根都没听过,完全不记得有这么个同学。

装着一车的货回到家,乱七八糟堆了一地,差点没把姜子崖气晕过去,老老实实地跟保镖一起坐在那收拾。

有了摩托车这么个便利的坐骑,廖筠有时候会让慕邵凡载着她四处转一转。每天像个街溜子,无所事事,睡到自然醒,睁眼就是窗外碧蓝的天,青翠的树,还有透亮刺眼的阳光,心情格外舒畅。

她离开云州之前,已经为公司做足了万全的安排,在这村里待着,正好可以放手一试,看看之前的工作准备效果如何。

显然结果基本满足了她的预期,短时间内,她只需要偶尔查阅一下工作微信,听听莫寻和助理的汇报,再做一些重大决策。至于长时间的安排……回去再说吧,她的暑假还有一个月呢,工作哪有忙完的时候。

就这么到了七月下旬。

廖筠再也没有见过沈白珩,也依然没有加他的联系方式。每天过着休闲养老的日子,把姜子崖彻底气得离家出走了,只剩下慕邵凡这只贴心小狗,从早到晚腻腻歪歪地守着她,伺候她,说话都是哄着她,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完全不厌烦。

七月的倒数第二天,山上刚下过雨,天大晴,气候凉爽,慕邵凡支着画板在树下画画。

保镖给廖筠做了一个缠着花藤的漂亮秋千,她嫌木板子硌屁股,要求把木板换成舒服的椅子,于是保镖们继续开始忙活,她和廖大爷则是一人一狗躺在干净的垫子上,戴着眼罩,吹着自然风睡大觉。

忽然一通电话打进来,把廖大爷吓得一激灵。

她有些烦躁地摸过手机,懒洋洋地接听:“……喂?有事说事。”

对面磁性的嗓音低低地笑了一下,语气宠溺:“亲爱的,打扰你休息了?”

廖筠沉默两秒,坐起来,一把掀掉眼罩。

突然的明亮刺得她眼睛疼,头顶上有遮阳伞罩着都不管用,又闭上眼,揉了揉眉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卢斯言,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东八区时间,14点51分。”

“你知道这个时间我一般在做什么吗?”

“……睡觉?”

“不,我一般听不见你讨厌的声音,所以,滚。”

“等等!”卢斯言知道她要挂,赶紧叫住她,“我有很严重的事跟你说,你还没看微信吧?”

廖筠深呼吸一口气,睁开眼要看微信。

卢斯言又叫住她:“先别看。不是什么好消息,你会生气的。”

廖筠忍住想骂人的冲动,倒不是有礼貌,而是不想把这个精神病骂爽了:“你今天是不是又没吃药?”

“你先听我说,说完再看。”

“说。”

“事发突然,不过并不是很要紧,我已经在着手处理了,你可以放心。”

“……废话真多。”

廖筠这句话声音小了点,她了解卢斯言,不是那种喜欢插科打诨胡说八道的人,既然都这么说了,看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打开微信,她没有加卢斯言的好友,刚想问问卢斯言是要让她看谁的消息,结果却发现好多人都在默契地跟她说什么“照片”。

她隐隐觉得不安,选择了廖然的对话框,拉到最新消息的第一条,发送于半个小时之前

满爷:姐,出事了,网上突然把贺召去找胡鸿轩下跪的照片曝出来了。

满爷:好像有人在幕后推流,刷了好多人机的点赞和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