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守在她身边。两年前你跟江家小姐联姻,是你谎称长辈催婚生子,故意给自己下药,爬上她的床,张、江两家现在都在给这事背锅不是吗?你不让江小姐跟她见面,真的是怕江小姐喜欢她?是怕江小姐说漏嘴吧。论心机,卖惨,你也不无辜。我们谁不是在作践自己讨好她。”

张洵嘴边挂着冷冽的笑:“我就知道你小子早就调查过我,我警告你,少拿我跟你相提并论。骆刚旺被抓,是你一手策划好的,你坑了老子一把,想搅浑我们张家的水,还敢打着为廖筠好的名头在她面前卖惨,你怎么这么贱!你就只会不择手段地做些肮脏事,真当我没办法解决你?”

“解决我?”慕邵凡轻挑眉头,目光缓缓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堂堂世家大少爷,泥菩丨萨过河,自身难保。你偷跑回云州,难道不是为了求廖筠帮忙?废物。”

张洵顿时来火,冲上去就要揍他,然而歇了这一会儿,慕邵凡也在养精蓄锐,翻身而起,猝不及防地拳头冲撞,两人又打了起来。

撕扯间,慕邵凡满身是血,却像是吃了激素,仿佛忽然之间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找准时机,死死地掐祝了张洵的脖子,短暂地占据了上风,把人“哐”地摁在墙角。

低沉的声音掩不住虚弱,但又夹杂着千钧的怒意与不甘,神色中的淡漠和傲慢彻底不再伪装:“张洵,你听说过兴慕的败落吗?旁人不了解内幕,我可以告诉你。兴慕的慕董从血缘上来说,是我爷爷,当年他和我舅舅联手,用廖筠来威胁我,让我改名换姓,去收拾他们家的烂摊子,也好防着我去争邵家的家产。但是我去锦城之后,每一天都在恨他们,恨他们所有人,所以我用这屈辱的四年时间,亲手把慕家做空了。”

张洵眉心一沉,抵着喉间的窒息感,不可置信地眯起眼睛:“你?”

慕邵凡勾起嘴角,眼底没有半点笑意:“是我。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确实不能相提并论。四年前,你爸去见私生子的时候,你无能为力,四年前,我被迫去锦城的时候,也无能为力。可是你看现在呢,你还是那个会被家族绊住脚步的废物,你不光要卖身去联姻,要维持张家的脸面,甚至连对付骆炀也要求廖筠帮忙。而我不一样,只会解决掉一切,干干净净地来到她身边。”

恨恨地推开张洵,慕邵凡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到可怕。

“如果你不想告诉她我是谁,那就永远守住这个秘密。我也希望以前伤害过她的我,死了算了。”

身体歪歪斜斜,一步一晃,他身影落寞地转过身,拖着满身滴滴答答的血,独自走回了廖筠的家。

张洵愤愤地捏紧拳头,“砰”地打在了墙上。痛感麻痹了骨头,却发泄不了他的火。

阿杨想让他用特殊手段调查慕邵凡的身份,好在卢斯言回来之前阻止慕邵凡的留下。他去查了,果不其然发现了慕邵凡身为邵敏时的秘密,那些对廖筠的暗恋,见不得光的过去,偷藏心意的青春,以及廖筠在高三那年出事的时候,邵敏在其中的恶劣作用……确定都很精彩。

如果说出来,廖筠绝对会毫不犹豫地踹掉慕邵凡。

可是如果说出来,廖筠会回忆起当年的不愉快,揭开疼痛的伤疤。

他不舍得。

即便他被慕邵凡戳中了痛处,也依然不舍得为了一时口快自私地对待廖筠。

他们张家族门兴旺,声势显赫。他从小就是万众瞩目的大少爷,是云州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他被家族高高地举起,也被家族重重地压迫。族门繁琐的规矩困束着包含他在内的所有人,他看似自由的人生,到头来,却只被允许做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

家族对于继承者另有人选,而他爸也从来都没想过要真正地培养他。当骆炀这个私生子被张家发现时,他们家这一支更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