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太大声,吓得厨房的保姆都没敢有动作。
廖筠皱眉,一脸不解:“你这么激动干嘛,他在国外读书,最近正好有空回来,那天……”
“我不想听过程!”张洵吼了一声,“腾”地站起来,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气得在发抖,“廖筠,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是这种人,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跟他这么熟啊,你生日才过了一天我就赶回来了,我要是再晚回来几天你是不是要跟他出国了?”
廖筠放下碗,神情也有点不高兴,理直气壮地反问:“我什么人?你刚认识我?我跟他不熟,我也不会跟他出国,我就是因为跟他不熟所以跟他睡了,怎么了?”
张洵眸光一片深沉,压抑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深深地望着她,气极反笑,“哐”地摔碎了手边的杯子:“我确实是刚认识你。”
张洵转身走了,并没有离开家。
那时他住在学校附近的一套高档公寓里,二十几楼,视野很好,远望能看见海,还有一片露天的花园阳台,他们经常在花园里吃饭,看书,或者晒太阳,聊天。甚至说起过以后,要换一套带大院子的别墅,多种一些她喜欢的花。
廖筠知道他生气了,但还是镇定地吃完早饭,洗了个澡,换上之前放在他家的衣服,还抹了点他的护肤品,最后才不紧不慢地去花园找他。
阳台没封,而他坐的那把椅子紧靠着阳台边缘,看起来不太安全。
廖筠走过去:“你今天不上课?”
张洵呆呆地望着阳台之外的风景,没说话。
“至于么,这么凶,又不是什么大事。”
张洵听了这话,一口气没上来,气得扭头瞪她:“你再说一遍?”
廖筠不耐烦:“再说一遍什么啊?过程?你不是不想听么。”
“廖筠你幼不幼稚,你几岁了?”
“十八。”
“十八岁,第一天,就趁着我不在睡了我兄弟,你觉得这是小事?”
廖筠挑眉想了想:“你生气的点在于时间,还是对象?”
张洵后槽牙都快呀碎了:“我没生气!”
“没生气,”廖筠嘟囔着,“没生气跟谁欠你钱似的,没生气那我走了?”
张洵紧抿着唇,不想再看她。
倔强的侧颜依然有着精致完美的骨相,任谁看了他都不会怀疑他的身份有多么优越矜贵,只是在这一刻,他的神情染上了些许莫名的落寞,很不英勇,很不昂扬,反而像一株枯了半枝的草,随时就要被风给吹碎了,破裂不堪。
廖筠并非看不懂他在难过,可她却好像故意的,又问一遍:“我真走了?”
张洵睫毛颤了颤,语气低沉:“随便你,走了就不要回来了,我家不欢迎你。”
“不欢迎拉倒,今天又不是我要来的。”
廖筠转身离开,站在阳台的玻璃门旁边时,停顿了片刻,没有回头地问他:“张洵,我问过你喜不喜欢我,你还记得答案吗?”
“咔哒”,门被关上了。
她真的走了。
张洵一个人留在冬日的花园,一天便学会了抽烟。
那时的他也才二十岁,一切都发生得太突然,在他最纯爱的时候,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孩睡了他的兄弟,给了他当头一击,让他消极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学校直接请假,课都不上了。
张夫人看他这样,哪还管什么老公什么私生子,天天往他这跑,生怕儿子有什么想不开。
其实在那之前,张洵和廖筠一样,人生准则是潇洒地过自己的生活。哪怕他们认识这些年里,暧丨昧因子漫天飞,他亲过她,她也亲过他,但是他们没有在一起。
他们是灵魂默契的多年好友,是成绩斐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