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骆哥去修手表,找上大伯公的时候,大伯公已经跟廖筠打过招呼了,给骆哥一顿忽悠,说这表是真古董,价值连城。
廖筠知道骆哥一直在找买家,而且很贪婪地要了高价,前两天据说联系上了一个混混,估摸着就要成交了。她本来没当回事,只等着看骆哥被暴揍的好戏,却没想到慕邵凡会突然出现在WRing,还跟骆哥打了起来。
她直觉不太对劲,这个时间点太过微妙。
按理说不论交易是否成功,骆哥都应该低调行事,不会主动惹事把自己送进派出所。更别说慕邵凡现在名义上是她的人,再怎么着,骆哥也不应该有那胆子。
去派出所跟骆哥见了面,廖筠开口就说可以让慕邵凡跟他和解,让他不被拘留。
骆哥瞪着俩大眼珠子疯狂摇头:“不!不不,我犯了错,拘留是应该的!不用谅解我!”
“你不用怕我怎么着,我就是想听你说说,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骆哥苦着脸:“廖总,您就饶了我吧,昨天我把手表卖给胖哥,今天慕邵凡就告诉我是假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可是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啊。您也知道胖哥是什么人……您放心,我不会出卖您的,怕打草惊蛇,我连小张总都没联系,等小张总办完事回来,我差不多就放出去了,到时候我也绝对不提您半个字!”
廖筠一怔:“慕邵凡主动告诉你手表是假的?”
骆哥有点懵了:“不是您让他告诉我的吗?您放心,我真的不会出卖您的,您就别试探我了,回头胖哥要问起来,我就说自己淘了个假货!都是我自己眼拙!真的!打人这事儿是我不对,您要是觉得不高兴,等我出去了您再给我打回来,现在您就饶我一命吧,我求您了!”
廖筠沉默了片刻,抬起眸子:“我还是那个问题,就算你不想被谅解也得回答我,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
骆哥支支吾吾,脑子像卡壳了似的,回忆不起当时的太多情况。
只说自己进了男厕,看到慕邵凡,以为他被廖筠甩了,就想揍他两下玩玩,揍着揍着接到了胖哥的电话,正要走,慕邵凡却不让他接,说那手表是假的,胖哥绝对是发现了手表有问题,所以想找他麻烦,接了就死定了。
他半信半疑,犹豫半天到最后也没敢接,出去之后酒吧的人报了警,警察就这么把俩人一起带了过来。
廖筠看得出他刻意隐瞒,省略了很多细节。
她已经让莫寻调了WRing的监控,WRing从上午十点开始营业,夜场才是最热闹好玩的时候,白天就像清吧一样,客人虽然也有,但不多,也没那么乱。慕邵凡十点整进门,先去找经理聊了一会儿,然后被分配到了男厕打扫卫生。
上午十一点多骆哥走进卫生间,哼着小曲抽着烟,看起来相当快活,根本不是去找事儿的样子。
半个多小时后俩人一起出现在走廊。那时的慕邵凡已经受了刀伤,捂着胳膊。但奇怪的是骆哥踉踉跄跄地在他前面,好像很害怕他似的,连摔了两个跟头,好不容易才跑出去。
而关于他们是怎么打起来的,没有任何记录。
虽然很难相信,但是廖筠现在不得不开始怀疑,今天的矛盾似乎是慕邵凡挑起的,专门跑去WRing,透露手表的真相,故意挨了打,再让骆哥被拘留。
目的呢?
廖筠没再跟骆哥浪费时间,起身离开。她让莫寻去调查那个叫胖哥的男人,自己则是回到酒店,和没事儿人一样,接着陪二姑过生日。
晚上生日活动进行完,天已经彻底黑了。廖筠今天过得是真累,为了让二姑生日开心,她一边应付亲戚朋友,一边还得忙着工作,更别说慕邵凡和骆哥闹出的这事,更是抽走了她不少精力。
阿